那几桩自己壮了不知多少胆子才敢瞒着自家掌柜所干的偷偷摸摸。
此时的青衣打杂越想越觉得是大有可能,甚至于都已然猜测自家掌柜的方才怪异行为肯定是想着该如何如何的处置自己。
头顶猛然一吃痛,青衣小厮陡然回神,瞅见了自家掌柜那副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面庞,双腿再也撑不住的一打颤,软瘫于地。
灵植铺子掌柜的板着个脸,言语没有半点好气的对着青衣打杂训斥道:“咋滴?又是想着那家姑娘去了,自己是个什么出生,是干什么的,忘了?还是说你小子翅膀硬了想要单飞。”
不等青衣打杂说上几句,与这艳阳天一般心情极好的灵植铺子掌柜双手别于身后,请哼一声道:“所有损失都要从你马小子月俸里面扣,一枚玄晶都不能少,就算是你小子想要单飞,那也得把这玄晶给补起了再滚!”
被老掌柜称呼为马小子青衣打杂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的面庞显露出止不住的雀跃,连忙点头答是。
最后看着自家掌柜的以某种怪异眸光盯着自己一会,念叨两句怪哉怪哉离开后,青衣打杂这才像是吃了铁秤砣一般的放下了心,满满意意的受罚。
胸口之上的大石头悄然落地,还好还好,一切如旧。
站在柜台后的灵植铺子掌柜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铺子里面的马小子干的那点事。
之所以是知道当作不知道,试问哪个铺子里面还没点桌子底下的见不得光,不说别的铺子,就是自家铺子里面满打满算三个打杂,还数那个马小子最老实,最不出格,当掌柜的自然心里有个小账簿,账簿里面有条线,线下是铺子打杂伙计,过了那条线的铺子伙计,也就不能是伙计了,估摸着能继续活着都是个天大运气。
姜一二,身形再次显现,可惜除了那个不熟的多年老邻居之外鲜有修士关注这血浸街街尾。
金鸡独立的木板凳再次站起,姜一二翘腿坐木凳,摇晃身形,仍旧是看向了于他而言近在眼前的第一楼前。
口中亦是在念念叨叨道:“找死啊找死。”
第一楼前,吴尘突然扭头,看向街尾,只是围观修士不少,一圈叠一圈,肉眼所观其实只能看到眼跟前修士。
可正如他姜一二抬头见木板却能看到木板之外的那片天,以及那孤悬于空的灼日,吴尘看者眼前修士,同样能看到于这些修士身后的那个极其没有半丁点正经模样的老掌柜姜一二。
正在悠哉看戏的姜一二迎上了吴尘眸光屁股结实触地,虽然不知道多少年前都无法感知疼痛的姜一二,还是颇为应景的故作龇牙咧嘴。
而始作俑者的吴尘却是满脸笑意尤为开心,毕竟有人想往自个兜里送灵石,如何的不去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