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兴因当年江陵守卫战担任过刺营的营督,许多前军、东府兵军吏子弟更喜欢关兴一些,跟关平走的只是一部分。
随着战事延后国内开始休养,许多人都闲了下来,没有正事去分散注意力,所以平里就开始思索各种人事相关的问题,好见缝插针,找一个进之阶。
魏延自然不缺进之阶,也不缺避祸的退路,只是如今朝廷浑水渐渐清澈,谁是谁的人可谓是一目了然。这种少了人味的朝廷,令魏延有些不适应。
于是思考一晚上后,次来到大将军府。
现在的关羽比半年前足足消瘦了四五十汉斤,倒是把胡须染的黑黑的,须眉又能遮掩松弛的皮肤,反倒有一种变年轻十几岁的感觉。
可魏延却能感受到关羽的虚弱,如果给自己一个执宰的机会,看看现在关羽憔悴又强作精神的样子,自己绝对扛不住这样的重担。
关羽可以选择轻松一点的执政风格……可怎么呢,这些年以来,军吏们有军功分红,地方官吏是真的穷苦惯了。
军队解散五分之四开始休养,这意味可以压制地方官吏的庞大军吏组织解散了,这种时候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
关羽能怎么办?只能更加高效、准确的处理各种事,面对事拖延,成为恶风、恶俗难以治理。
高效的理政效率的背后,是关羽的长期加班、熬夜。
魏延来时,关羽正生闷气,得悉魏延来了,赶紧让人把魏延带到后院与他见面,省去了魏延排队、等候传见的时间……毕竟,魏延也是突然造访,而非提前预约。
后院水榭,关羽的孙儿阿木正在水榭凉亭下开拉软木弓,瞄着池塘里盛开的莲花胡乱击,满满的破坏,倒是很多荷叶被穿、撕裂,显得残破。
而关羽则亲自将田信送来的六枚夏王印玺摆在汉白玉石雕刻的石桌上,对魏延:“文长来的正好,魏人使用计,派人赎回降军时潜藏六枚印玺。孝先就把这些送至江都,是何用意?我知他坦不做怀疑,朝野不知他者,必以为此乃要挟朝廷之意。”
魏延稍稍调整坐姿好让刮过水池的凉风直吹脸上,看一眼六枚金灿灿的印,眼睛眨动:“是,陈公终究手软,理应斩杀敌国使者,一并送来。如此心意昭然,朝野自无诽议。”
这下关羽脸色有些不自然,微微扭头去看池面:“是啊,这是授人言柄。我已遣人北上,若能能追捕敌国使者,也能挽回影响。”
着回头看魏延:“文长突然造访,可是要远离纷争?”
“正如大将军所料,某在江都深感无力,听闻臧宣高病重,前往青徐,与大司马共事。”
魏延如实回答,拱着手语态诚恳:“关东四州之地,善战宿将屈指可数,此事舍我其谁?”
“不愧是文长,正与我心意相通。”
关羽欣慰做笑,从一侧的木盒里抽出一卷草拟的公文递给魏延,内容正是拜魏延平亭侯、镇东将军、驻屯徐州的相关内容。
魏延双手捧着,愧疚垂首:“此去青徐,恐再难回江都,与公共事。”
“莫要这丧气话,翼德终不离酒,我信中如何规劝皆是无用。他若喜欢就随他去,残生无多,若真不让他饮酒,他也受不住这郁气。”
关羽口吻无奈:“本不想早早安排青徐事务,就怕文长去了后,翼德有所依仗,更恣意妄为。可文长又不去,翼德若有差错,关东四州顷刻反复,我岂有颜面去见先帝?”
魏延认真聆听,就听关羽略伤感:“关东四州,翼德之后,就委托于文长了。”
“是,仆敢不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