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去尘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梁声越道:
“他怎么来了?”
梁声越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来,我昨晚想了一晚,今日略有点想法,可能是因为我到京后和学子们接触有点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吧。而他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最后一句话有点耐人寻味,所以我才叫人传信给世子,叫世子来当面与世子说一说。”
“什么话?”
“梁王昨晚也没和我谈什么,我们一直都在谈论文章诗词歌赋,但在最后他走的时候,起身说了句:‘转告连世子,他身边的那个姓林的不可信。’”
梁声越看着世子一字一句的把话说了。连去尘握紧了拳头,往桌子上一砸道:
“姓林的?是去年进我府做慕僚的那个林世云?这人最近才有些出头,支孙想梁王却是得知了?可见我府里也不干净!”
梁声越皱眉道:
“是,你们在京中的各大家之间可能都互相有人看着呢。我只是在想,梁王为什么要我传这个信?自信我与你基本上的联系算得上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怎么就让梁王知道了呢?世子,我们那梁家村和沈家村都是那么偏远的地方,难道梁王也去过?”
连去尘来回踱两步一拍桌子道:
“哎呀,我忘记了。梁王,可是刚从庆阳府回来的人!他受皇后派去查看一些皇后的产业,从庆阳府那边路过,莫不是从那边得来的消息?”
梁声越紧两步到桌前道:
“那我梁家人和沈家人不会有事吧?”
连去尘闻言怔一下,随后笑道:
“声越,你啊,梁王也只是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罢了,你又没犯错,我也没犯罪,怎么会牵连着了家里的人了?别担心。”
梁声越也是一下子回味过来,自己也是洒然一笑道:
“也是,我也是急着了。”
连去尘也笑道:
“没事,不过得谢谢梁王给我提的醒。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回头梁王还来找你谈天,你自在的谈就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那身份,倒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他知道你我的联系也没关系,我们又没做什么,既然他都是从庆阳那边回来的,想必也是知道你是我师妹的舅舅了,而我和雪儿的关系怕是他也知道了。没关系。我只是忠皇的人,谁做皇帝不是做呢。反正我就忠皇!”
梁声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连世子也是真敢说!
连去尘又和梁声越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
之后,果然梁王没事就夜飞梁声越这里来喝茶,就算是冷的也没关系,有进和梁声越说两句不着边际的,有时来了坐一两个时辰都不说话,然后又走了。搞得梁声越都当没看到某王爷来过又走了。
去京城修房这一边的事梁声越是一点也没过问,就是来修房子的人的事梁声越也没过问,与他往来的,只是那些世子,当然,也有一两个侯门贵族的人的门人找上门来和梁声越聊了一下,不外就是互相拉个关系打个底罢了,因为看到了梁声越最近在学子中的声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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