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凌绎则觉得,她懂。
“恩,我知道,我的真正武器,从来都不是那柄短剑。”
她从来都用不惯那柄狠毒的利刃的,她厌恶那样的招数才会自创出那些出门袭击穴道的招数。
而对付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细作,要的是让他们从内心产生真正的畏惧,刀剑伤得了他们,降服不了他们的心,没办法让他们真的招供。
而自己从一开始惯用的,从来都是——*!
“你该不会想用毒药吧?”赤穹在一旁无聊的说,一脸的嫌弃。
“对呀!你真聪明,说话小心点,不然我毒死你!”颜乐吓唬着他。
穆凌绎看着颜乐难得的幼稚,蓦然觉得与梁启珩发生那些事情,落得这样的结果好似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下来,他知道了她的全部计划,她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更有了个孩子可以和她打闹,她就好像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去了。
“哼,我现在可是穆师兄的师弟,更有含蕊师姐罩着我!你能拿我怎么样。”赤穹全不害怕颜乐的吓唬,迎着她尽是坏笑的眼睛瞪着她。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的毒够厉害,谁救得了你?”颜乐一脸毫无畏惧的摇头,觉得这赤穹,太嫩。
“你!我不信师兄师姐不会护着我!”赤穹说着躲到含蕊的身后去,寻找些庇护。
但含蕊,一直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幼稚。
突然将目光都到自己的身上,想了想两人之间的矛头,最后淡淡的说。
“颜乐是门主夫人,她要杀你,我可能护不了。”她依着一直以来的规定在心中将这句话评判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话落,她觉得自己的里泛起了奇怪的涟漪。
她不懂这样的感觉是出自什么。
而穆凌绎看着赤穹一脸受惊的模样躲在含蕊的身后,而含蕊,明明说出来那样的话,但那握着箭的手却一直紧紧握着,还在不断的收紧着。
他蓦然觉得,情感于她,比想象中要浓烈得多。
他抬手牵过颜乐,声音很是平淡的说:“师弟,抱歉了,对师兄来说,娘子重要。”
话落,他牵着颜乐往回走着。
颜乐任由着凌绎拉着她回去,到了竹屋里却见封年住的屋子里发出了杯子摔碎的声音。
她看着一直贴身照顾封年的暗卫极快的进屋,她本想抬脚跟着进去,却想到身边还牵着自己的凌绎。
“凌绎...你要是看不过我和他相处,就回屋吧,”她说着,眼神不断的瞥向封年的屋门。
“颜儿,我陪你一起去,不过,你不要说明与我的决裂是假的,不要说你与我和好了。”穆凌绎不想封年知道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然后他改变计划来攻略自己的颜儿。
“可现在这样的场面,是演不下去的呀,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信,”颜乐不懂穆凌绎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如若没有表哥弄出来的这节,扮决裂要多像有多像,但现在自己都和凌绎跑了,封年怎么可能信呢?他心思这样缜密的人,一个小动作他都能看出端倪来。
“出了那扇门,确实演不下去,但在那扇门之内,他会信,”穆凌绎的声音蓦然带着坚决,带着要颜乐相信他的判断。
封年的伤是他看的,所以他知道,封年得多久才能恢复。
他要在这个可以利用的时间内,毁灭掉封年那不可一世的自得。
他要让他知道,算计自己的颜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颜乐并不知道穆凌绎对封年有着这样的主意,点了点头同样之后朝着那屋子而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暗卫在床前喂着封年喝水,他眉眼上邪魅依旧那样的张扬,在看见自己进来之时,眼里那笑意又浮现了起来。
封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特别是这些事情,让他好不容易在颜乐身上培养出嗜血和杀气,瞬间被磨没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她,好似比任何一个寻常女子都要纯洁,要比任何一个寻常女子都要来的温柔。
她的头发挽得很是随意,不经意间总有碎发被微风吹拂得往她那娇俏的小脸上去,再与她那泛着细微光泽的药沾在了一起。而她的手会微微抬起,将碎发挽到耳后去。有时她更是不在意,直接任由着头发拨着她的脸颊,乃至脖颈。
而她的脖颈处,一个被衣领掩盖去大部分踪迹的红痕,若隐若现着。
要不是自己当初见过穆凌绎在她的脖颈处留过更为惹火的红痕,自己都不会看出那淡淡的红痕是慌爱的痕迹。
果然,自己一看不住她,她就跑去坦白,跑到他的怀抱去。
那穆凌绎呢,相信她的解释没。
颜乐迎着封年的目光而去,对着喂好水的暗卫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她似笑非笑的走近他,好不畏惧他的目光,缓缓道:“真是对不住封公子了,为我挡的这一下,都要你的半条命了。”
她不懂,依他的心性,是不可能做着堵上性命的事情的,怎么会那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