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雁鸣不解的看向顾一恒,“我不知道长官您这话什么意思?”
顾一恒,“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解释吗?”
冯雁鸣敛下眉眼不说话,拳头紧紧握着,看来,这又是一个非善类的人精啊!怎么就遇不上一个笨头笨脑的人呢,如此,她就可以作天作地了呀!这,简直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体啊!顾一恒,“你确定你把站长给你的药都吃了?”
冯雁鸣不看顾一恒的眼睛,嘀咕道,“当然吃了,不然怎么能好的这么快了。”
顾一恒冷哼一声道,“冯雁鸣,我现在把丑话都跟你先说在前头了。
到了驻地医院,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若是非要去找欧阳壹南,那现在就不用去我的战地医院了,你可以直接走了。
免得让我给你擦屁股。
我可没拿空闲的时间。”
这几天,冯雁鸣看了报纸,也听了这里的伤员和医护人员聊天的一些片段。
南城沦陷后被日本人彻底占领了,家家户户的百信现在不敢出门,都要被伪军和日本人查户口,颁发什么良民证才可出行,反正乱的一塌糊涂。
这几天还好些了,前几日,听说被日本人无缘无辜的枪毙了好多无辜百姓。
欧阳少卿战死了,欧阳壹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欧阳家的女人们怎么办?
她们现在肯定是不能在南城呆了的呀!那些女人之间还存在着很多矛盾,貌似还有日本特工在里面,冯雁鸣见识过她们的能耐和伎俩,若是真又日本特工,在南城沦陷前没有把那个毒瘤给拔出来,那么,欧阳家的几个姨太太和夫人,大小姐怕是都要完了吧!“有欧阳家女眷的消息嘛?”
冯雁鸣这次是平静的看着顾一恒问的。
顾一恒点了点头道,“听说在南城沦陷的前几天,欧阳夫人将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在南城沦陷的前一天晚上,欧阳府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女眷一夜之间消失了,去向不明。”
这一次,冯雁鸣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的就流泪下来。
许久,只见她流着眼泪,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顾一恒抿着唇望着她哭,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哭成如此模样儿,便掏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手绢直接在她的脸上擦了起来,而不是给她手绢让她自己擦。
顾一恒擦了会儿冯姑娘的脸,嫌弃的把她的手撤掉,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嘴边,“咬手还是咬手绢?
反正上面都是你的鼻涕眼泪。”
这人也是够了,一句这般不冷不热的笑话一出,冯雁鸣破涕为笑,一个抽噎就哭出了细细的声音,可那并不是哭声,而是她在极力压抑的哽咽声。
她是那么坚强又要强的姑娘,很少哭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难过到了极点。
顾一恒的打手放在姑娘的头顶,“好了,哭出来吧!嗯?
这里没有外人,没人笑话你一个小孩子哭鼻子的。”
冯雁鸣继续忍者,哽咽的自己都快要接不上气了,也顾不得顾一恒说她什么了。
下一瞬,顾一恒直接把人拉进怀里,将她的头压在心口,揉着她的发顶,“今天不哭够,就不要去我的部队了。”
顾一恒此话一出,冯雁鸣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