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能靠在秦南风怀中,叫他同哄着云娇一样哄她,她便是死也甘愿了。
“秦少爷不必这般着燥。”她连忙摆了摆手道:“姑娘一时半会儿的不碍事,只是有一事,奴婢原本是不该说的,但是碍于秦少爷您对奴婢的搭救之恩,不得不同你说一声。”
“到底何事,可否快些说?”秦南风见她磨磨蹭蹭的,硬是不肯说出来,只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心中自然着急。
“秦少爷附耳过来。”黄菊朝着他招了招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此事不宜大肆宣扬,不好叫人听了去。”
秦南风有些不到情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低下头靠了过去。
他原是不想离黄菊这样近,他生来便不欢喜同人贴的太近,可事关云娇,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只是他低头半晌,黄菊却依然毫无动静,他不由皱眉抬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倒是说不说?”
“说的,奴婢这便说。”黄菊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她方才同他贴得极近,闻见了他身上的气息,有皂角的清香混着淡淡的似乎是奶香味,好闻的紧,她一时间失神竟忘了说话。
她哪能想见如同秦南风这般气概山河的男子,身上有的竟是一股子奶味。
秦南风耐住性子望着她。
黄菊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提叫他附耳之言,低下头小声道:“是姨娘托姑娘的二姨父给姑娘说了一门亲事,叫姑娘明日去相看。”
“有这等事?”秦南风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我今朝怎的不曾听小九提起过?”
“奴婢怎敢骗您。”黄菊抬起头来:“这等的事情,姑娘脸皮薄,怎好意思同您提起?”
秦南风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道:“可知是谁家的儿郎?又在何处相看?”
“谁家的儿郎奴婢倒是不知晓。”黄菊回道:“只听说也住在这帝京城中,是从边关家来的,奴婢思量着秦少爷说不准还认识呢。
姑娘只说明日去酒楼相看,倒是不曾说哪个酒楼。”
“我晓得了,多谢你了。”秦南风朝她道了谢:“若是不得旁的事,我便先走了。”
说罢,转身便走。
“秦少爷,等一等!”黄菊连忙叫住他。
“还有事?”秦南风顿住脚,回头望着她。
“还请秦少爷替奴婢保密,不要告知姑娘是奴婢同您说的这事。”黄菊一脸殷切的望着他。
“放心吧。”秦南风摆了摆手,转头去了。
黄菊这才转身往院子里走,将方才拉了秦南风的右手放在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放在鼻尖上嗅了嗅,似乎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还萦绕在鼻尖。
她又伸手往上比了比,秦少爷长的真高,她真的才约莫到他肩膀处,那样宽阔的胸膛,瞧着便觉得安心。
姑娘怎的便不识货呢?这样大好的男儿在她跟前,竟还出去相看,简直便是暴殄天物。
她若是能变成姑娘那该多好?
黄菊想着叹了口气,瞧了瞧面前的大门,想得再好也不得用,还是要进去伺候人,她为何生就了这个命?
真是人比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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