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发愤图强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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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看了秦铮一眼,跟在了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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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晒然一笑,“待爷武功恢复后,等着你的不差于。”话落,从怀中掏出早先拿给谢芳华看的那个面具,轻轻抬手,贴在了脸上。然后,拍拍身下的马,向城门走去。
谢芳华被他笑容一晃,微微阖了一下眼,神情有一抹清傲,“即便你武功十成满,我也是不差于你。”
秦铮扭头看了谢芳华一眼,露出一抹清风朗日的笑容,“若我武功不只剩三成的话,你定然差于我。”
谢芳华几乎同时,与他并肩地停在了他身侧。
距离城门口还有一里地的地方,秦铮猛地勒住了马缰绳。身下的马前蹄扬起,嘶了一声,堪堪驻足。前方马蹄下被马脚上的铁掌踢了两个深深的蹄印。
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人,一个时辰后,来到南秦京城。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穿梭在山林小道上。身侧疏影繁花被震得簌簌而落。
谢云继看着门口因二人离开还未消散的滚滚烟尘,听闻谢墨含之言付之一笑。
“也是!”英亲王妃笑着点头。
谢墨含微笑,“四皇子不是软柿子,否则他也不能从漠北关山迢递地回来京城了。王妃放心吧!”
英亲王妃站在门口无奈地叹气,“这个孩子从小便看四皇子不顺眼,四皇子也照样看他不顺眼。真是天生来的仇家。这回四皇子回京,他有分寸才好,别出了事儿。”
两人两马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谢芳华几乎在秦铮开口的同时,便轻轻拍了身下的马一下,跟着秦铮一起离开了别院。
“走!”秦铮低喝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匹离开了山林别院,向前奔去。
谢芳华动作利索地上了马,下巴微微一抬,“你若是受得住,我自然没问题。”
秦铮翻身上马,斜眼瞅着谢芳华,“赛马如何?”
秦铮带着谢芳华出了门扉,院外早已经备好了两匹马。
四人只能点点头。
谢芳华也摆摆手,比秦铮的语气温和,“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对外自然还是我在云继哥哥的别苑小住,任何人来,不要泄露。”
侍画、侍墨、侍蓝、侍晚四人看着谢芳华。
林七、听言对看一眼,只能后退了一步,苦下脸。
院外,林七、听言、侍画、侍墨、侍蓝、侍晚齐齐等着了。见二人出来,连忙上前,还没开口,秦铮便摆摆手,“你们留在这里,一个也不准跟着。”
谢芳华闻言放下心,跟随秦铮身后,出了房门。
“我要给你哥哥治病,会多住些时日,你放心吧。”崔荆摆摆手。
谢芳华看了谢墨含一眼,谢墨含对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她又看了谢云继一眼,谢云继对她别有深意地一笑,她转向崔荆,开口道,“外公,我没回来前,您可不能走。”
秦铮不再耽搁,跨出了门槛。
“混账!一句话编排了我,又编排了你爹。滚吧!”英亲王妃脸一红,挥手赶人。
秦铮哼了一声,“您不回去,英亲王府死气沉沉,他受不住了,想您了,岂会不来找您过上元节?他脑袋开窍了。您就好好地哄着他吧!别再傻啦吧唧地往外推。”
“臭小子,你怎么知道你爹今日会来这里?”英亲王妃失笑。
“我身上的小伤不成问题,我能照顾她,您就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吧!”秦铮似乎懒得再多说,回头招呼谢芳华一声,向外走去,走到门槛处,忽然回转头又道,“我爹今日晚上怕是会来这里找您,您可不要说不该说的。比如,您就说,我带着未婚妻去赏花灯了就行。他顶多来了住一晚,明日早上就会赶着上早朝了,没那么多闲心理我的事儿。否则您若是说些别的,比如秦钰,他怕是会将我卖了也说不定。”
“那还不是一样?”英亲王妃瞪了他一眼,到也没反对,看着谢芳华道,“你身上还受着伤,一个人去也就罢了,怎么拖上华丫头?她的身子骨不好。”
“娘,我是要去迎接他,什么叫做找麻烦?”秦铮摇摇头。
英亲王妃却皱起眉头,看着秦铮,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她有些不赞同地道,“你要去找秦钰的麻烦?”
“那就好!”谢云继笑了笑,不再多言。
“我能带他出去,自然能护得住她。”秦铮道。
“芳华妹妹自小就没出过京城,玩玩也好。但是如今你身体连番受了伤,你保护得了她吗?”谢云继有些忧心地道,“华妹妹身子刚刚好一点儿,可别被你又带病了才是。”
“你有意见?”秦铮斜了谢云继一眼。
谢云继眸光微闪,“玩几天?”
“出城玩几天。”秦铮随意地道。
谢墨含却蹙了蹙眉,看着秦铮,“你不止带着她去赏灯会这么简单吧?你们二人还要去哪里?”
英亲王妃一时间看着秦铮无语。
“她本来的样子太扎眼,不安生,我这样带她出去才妥当。”秦铮丝毫不觉得让美玉蒙尘,理所当然地解答英亲王妃的问题。
谢芳华用手指了指秦铮,没说话。
“你们这是……”英亲王妃目光略过秦铮,盯在谢芳华的身上,明明看着是一个娇柔秀美的女儿家走进屋的,如今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随从,若不是她一直坐在这里压根没看到再有别人进去,一定是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谢芳华。
崔荆、谢墨含、谢云继也都瞅着二人。
二人出了房间,英亲王妃顿时睁大了眼睛。
谢芳华放开他的手,就知道他不会太过光明正大地用自己这副样貌出去,毕竟谁人都知道秦铮如今对她谢芳华看得紧。尤其他还是一个发光体,本身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若是不换一副容貌遮掩的话,她还真不敢跟他一块走,免得误事儿。
秦铮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极其轻薄,抖给谢芳华看,“爷有这个。用不着。”
“你就这样出去?”谢芳华一把拽住他,他难道不易容了?
“不过也是够看了!走吧!”秦铮倒是没难为谢芳华,抬步出了门。
“自然不是!”谢芳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曾经的王银,她那般的易容术可是天衣无缝,连在皇上面前她都敢去得,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用药物加催动功力,易容换貌了。如今这样的易容术,自然是比那样的易容术差两分。
秦铮下了坑,走到她近前,仔细地端详她片刻,对她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么易容术能在我的眼底遮掩得过去。你这易容术虽然精妙绝顶,但也不过是八分而已。”话落,他摸着谢芳华的脸,“别告诉我你就只会这一种易容术!”
谢芳华摸摸脸,“你这是什么眼神?有哪里不妥当吗?”
秦铮盯着她看了片刻,没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青黑青黑的。
打理妥当之后,谢芳华回头看着秦铮。
她并没将全部容貌都掩盖,只将女儿气掩藏了七分,看起来清清秀秀。然后利落地将朱钗云鬓打散,在头顶上挽了个男子的发髻,便是地地道道一个只能算是有几分样貌的随从了。
不多时,一张脸已经变了容貌。
谢芳华揉揉眉心,忿忿地瞪了秦铮一眼,走到梳妆台前,刚想催动功力易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怀中拿出易容的药膏,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把头发弄了,不用我教,你自己会吧!”秦铮转身坐在了炕上,懒懒地倚着墙壁等着她,散漫地道,“顺便把你的容貌也遮掩一下,像个随从的模样。”
谢芳华一噎。
秦铮眸光微闪,看着她道,“因为我是公子,你是随从。”
谢芳华熟练且利落地用绸缎将胸前裹住,然后利落地穿戴妥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便看到秦铮已经换好了绛紫长衫,哪怕是粗布衣衫,依然掩盖不住他清俊姿容,她皱了皱眉,“凭什么你的衣服颜色鲜亮,我的衣服灰头土脸?”
而秦铮在他进去后,自己则拿起那件绛紫色的粗布长衫换下身上华贵的锦缎。
谢芳华想着这回她不用费尽心思摆脱秦铮了,显然他是拿定主意先发制人地抢先监视住她了。再跟曾经利用王银摆脱他恐怕做梦都别想了。这个人曾经被她甩脱,那是因为对她不了解掉以轻心了。如今的他可不会掉以轻心。她只能默默地接过那件土青色的粗布长衫进了屏风后。
秦铮眯了眯眼睛,“当然是要给他送一个大礼。”话落,不透露给她,只催促道,“快去换了,我们好启程。”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试探地问,“你想怎样拦截秦钰?”
秦铮闻言这回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
谢芳华虽然没有打算给他下药迷晕他,一种方法可一不可二,但是却有打算在今夜京城花灯会的时候将他甩掉。闻言脸色闪过一丝被戮破心事儿的不自然,但还不肯承认,“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