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端王府门口的不愉快事件之后,长乐公主便盯上了顾逸飞,无论顾逸飞做什么,总能第一眼见到长乐公主,就连如厕出来,也看到长乐公主等在边上。
花留夏倒是高兴,好几日不见顾逸飞凑近她,她乐得清闲自在,开始认真地练习起骑射来。
骑射这门课的大考是要在骑马时射中靶子的,这样的操作对于马术不佳的她还是很有难度的。
花留夏想得第一,便不得不勤加练习。
马夫见她选了一匹烈马,不禁劝道,“花小姐,这匹马野性未驯,不适合您,您还是挑选一匹温顺的马吧。”
花留夏摸了摸烈马的鬃毛,那马偏过头,马蹄已不安分地动着,奈何被拴住,不能动弹。
想要进步迅速,自然不能循规蹈矩。
这样的马,才有利于她的练习。
花留夏笑了笑,“没事,就它了。”
马夫将缰绳递给她的时候,一个劲地嘱咐道,“花小姐,您千万当心,这匹马性子烈,恐怕会发狂。”
花留夏翻身上马,烈马原地兜转了一圈,花留夏道,“多谢。”,随即一扬马鞭,马儿已冲出去。
看着一人一骑绝尘而去,马夫喃喃自语道,“一个世家小姐竟然胆子这么大”
这匹马现下并未发狂,但花留夏知道它不会一直这么听话,她伏低身子,紧紧握住缰绳
果然,这匹马没有让她失望,跑了一阵后,在穿过一片树林时,这匹马突然发狂,前蹄高高扬起。
花留夏紧紧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没有甩掉身上之人,那匹马狂性大发,开始原地乱舞,花留夏始终紧握缰绳,没有给它摔下她的机会。
忽然之间,那匹马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突然蓄了力,朝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跑去,似乎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竟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留夏大惊,使劲一勒缰绳,用力过猛,她的手掌勒得发麻,那匹马随着巨大的力道,鼻孔被拉得变形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但仍是不改方向,甚至速度都不曾慢下来一分,义无反顾地撞向那棵古树。
花留夏心中一紧,一只手探上青霜,眸子变得深沉。
这时候,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在花留夏刚刚拔出青霜之时,猝不及防地一个身影落在她的身后,一只洁白的衣袖穿过她的腰身,稳稳地握住了缰绳,来人另一手顺势按着她的青霜回了鞘。
眼见这匹马就要撞上那棵树了,花留夏大骇,却见来人使劲一握缰绳,马头顿时转了方向,从古树旁跑过去。
花留夏略略放心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来人。
端王
花留夏看着清贵俊逸的脸庞,心里涌起复杂的感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端王神色一凛,这匹马又开始折腾了。
这匹马前蹄高高扬起,花留夏受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完全贴在了端王胸膛上,虽然都穿着衣裳,但如此有力的撞击,还是明显感觉到他腹部的肌肉,花留夏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脸上,再难平复下来。
端王收紧缰绳,用了两成的力道,但这个力道对于一匹正常的马来说,已是难以承受了,这匹马在折腾的时候,同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渐渐地,它的动作小了下去,没一会儿便放弃了挣扎,搭耸着脑袋,走在林间。
花留夏不由赞叹,“王爷,你驯服了它!”
端王问道,“你刚刚——”
花留夏想起刚刚端王替她推回鞘的匕首,解释道,“我也没想杀它,只是想着实在不行便让它吃点儿苦头,好叫它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