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文玉依言敲门。
花锦绣此时并不高兴,专门为花留夏设的局,没想到她竟然金蝉脱壳,最后和柳长胜做出无耻之事的人竟是一个青楼女子。
听了敲门声,花锦绣只以为是小二,也没什么心思,对玉玲道,“正好结账了,回府吧。”
玉玲去开门,却吓得目瞪口呆。
花留夏“嘘”地做了一个手势,似乎要给自家二妹惊喜一般,玉玲大骇之下,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花锦绣见玉玲傻站在门口,不禁拧眉,“做什么呢?”
玉玲回头,顶着一张死灰色的脸。
花锦绣察觉出不对,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玉玲往旁边站,门口的红衣女子扬起灿烂一笑,“二妹,好巧呀!”
花锦绣脸色一白,刚刚发生了那事儿,她本就没想明白花留夏是如何金蝉脱壳的,但此时花留夏站在她面前,这岂不是说她将一切瞧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她的计划根本没有错漏,怎么会
她看着女子越发明媚的笑颜,一张脸血色褪尽,白得近乎透明。
花留夏倚着门框,闲闲道,“二妹看到我,似乎不怎么高兴嘛?”
花锦绣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根本没有证据,最多只是怀疑她,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花锦绣已恢复了几分底气,冷眉竖眼道,“我不知道大姐在说什么,我正准备回府了,请大姐不要挡在门口。”
花留夏笑了,“正好我也要回府了,那就一起走吧,刚刚父亲说要找我们,我们一起回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话听在花锦绣的耳中却是威胁的味道,难道花留夏还要到父亲面前揭发她不成?她有什么证据?
这个问题花锦绣并不能肯定,毕竟在花留夏出现在这道房门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花留夏竟然在背后将一切看在眼里。
花锦绣缓缓坐下去,冷眸警惕而戒备地打量着她。
花留夏笑了笑,走进去拿起桌上一块奶黄酥,咬了一口,慢吞吞地嚼了一会儿,才道,“二妹还想坐一会儿啊,正好我也觉得这里点心不错,不如一起坐一会儿?”,虽是问询的语气,但她已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下来。
花锦绣警惕的眸子始终落在她身上。
花留夏对文玉和玉玲道,“你们下去吧。”
玉玲不禁看向自家小姐,却见小姐只是看着大小姐,想到刚才的事儿,她别无选择,只得跟着文玉退了出去。
出了雅间,文玉站得离玉玲老远,二小姐用心狠毒,她的丫鬟也不是好的!
房门被关上了,花留夏漫不经心地扔下手中的糕点,说道,“有什么事非要你毁了我的清白不可?”
花锦绣别过头,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留夏声音变冷了,“提醒你一句,我原本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对我做这种事儿,焉知我不会还你一道?”,说着她顿了一下,手指轻扣桌面,慢悠悠地道,“我若是做了,就不会让像你这样功败垂成。”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毁了清白,一辈子便毁了,这些话对于闺阁之中的女子来讲,是灭顶之灾。这样毁了另一人的话,花留夏说得这般漫不经心,就像是拿着小刀子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花锦绣腾地坐起来,一张脸变成青灰色,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看向花留夏时,眸子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