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萧子枫又来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长乐突然横死,你忍心让她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吗?”
他这么说,花留夏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保持缄默了,“那日在素心楼分开,公主说是要去寻你,我并没放在心上,大概一刻钟后,我便从素心楼离开了,径直去了南城门,在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赶早市的人很多”,说到这里,她的眸子一黯,“期间我被推攘到地上一次,青霜,很有可能是那时候不见的”,她抿唇,接着又道,“再后来便是青玄司的人找到了我,后来你都知道了。”
她终于肯说话了,这多少让他心里一松。
萧子枫凝着她,目光挪到她干涸起皮的嘴唇上,不自觉已将手伸了过去,可花留夏一转头,便避开了他的触碰。
萧子枫的手一空,他的眼底一片黯然,却又无事般收回了手,说道,“地牢里条件不好,辛苦你了。”
花留夏没有说话,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过了很久,身后还是没有动静,花留夏知道他还在她身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原来这世上最让人欢喜的关系也是最不牢靠的,你并不知道,这个关系会在哪一刻无疾而终。
而今,对他,她已经无话可讲。
他的声音响起,“本王会安排下去,不会让你在这里久待的。”
花留夏闻言转过了头,微微颔首,淡漠而疏离地说道,“多谢端王爷。”
萧子枫只是看着她,可女子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对上他的。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对于她的变化,他没有资格说一个字,因为这些本就是他造成的,他收回目光,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花府。
花盛几人回府后,他挥退了所有的仆从。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到了花锦绣的脸上。
柳梅香心疼不已,“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她啊!”
花锦绣捂着吃痛的脸,脸上并没有悔意。
花盛怒道,“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从小没有管教她,才让她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今日留夏的罪名成立,现在花府焉能安然而立?”
柳梅香没了话。
花盛愤恨地盯着花锦绣一眼,目光移到柳梅香身上,“管教好你的女儿!”
花盛已经离去了,柳梅香又是心疼又是气急,对花锦绣说道,“就算她离家出走了,她也是你大姐,你父亲说得对,若是她的罪名坐实了,花家如何能幸免,你怎能做出这样的证词”
花锦绣面无表情,“女儿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萧子枫那日作出承诺以后,并没有让花留夏等太久,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来见她的的人不是萧子枫,而是另一个让她想不到的人。
皇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