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头一跳,迅速心跳加速,两只小手拽紧了他的衬衫,她小声道,“可是,我还伤着呢…”
“不是好了么?”他粗粝的指腹摩挲上了她小腹间的刀疤。
她小腹平坦,肌肤腻滑,现在留了疤。
但是过些日子做一下微创,她小腹上的刀疤就可以除去了。
安安眼神闪躲,像受惊的小兔子。
陆岩抱住了她。
……
陆岩将安安从洗手间里抱到了病床上,又俯身用力的啜了一口她潮红的小脸蛋,“我先走了。”
安安将小脸埋在枕头里,然后伸出小手拽住他的大掌,像是不想让他走,又像是单纯的撒娇。
陆岩垂眸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又看着她那只小手,伸出长舌舔了一下干燥的薄唇,他笑,“乖,我很快就回来,恩?”
安安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陆岩狭长的眉梢全部荡漾开,温柔缱绻,如果他再耗下去,估计就走不了了。
不想走,就想跟她腻在一起。
“我真走了。”
“你早点回来。”
“恩。”陆岩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
安安翻了一个身,平躺在床上,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伸手拉过被子,悄悄的盖在了小脸上。
被子下的女孩双眼雪亮,嘴角染笑。
……
陆岩去出任务了,安安第二天就飞去了z国,找陈老去了。
她在国待了两天,每次去时,都被拦在了门外,侍卫根本不让她进。
她职位太低,没有资格见陈老,上面的报告也没有披下来。
这一天她再次来到了,外面的侍卫亭里的侍卫都已经认识她了,“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我真的不能让你见陈老,再说今天陈老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也没空见你啊。”
安安透过铁栅栏的大门向里面看去,里面开来了几辆防弹款的吉普车,那车牌简直吊炸天了。
一批穿着制服的高层走了过来,分成了两排,都恭候着最前面那辆防弹车里的人。
很快,车门打开,陈锦走了出来。
安安是第一次看见陈锦本人,这个位居高位的陈老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他宝刀未老,身上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和震慑之力,这是真正的上位者。
陈锦下了车,直接拔腿走向高级会议室,他的私人秘书跟在他的身后,将今天会议的文件递给了他。
那些高层都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要去开会了。
安安目光一亮,她知道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
两只小手抓住了铁栅栏,她大声道,“陈老,请留步!”
陈锦脚步一停,转过了身,看向了安安。
那个侍卫吓得脸色一白,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安安这么大胆,他迅速跑出去要将安安赶走,“小姑娘,我可警告你了,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就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抓起来了。”
陈锦看了安安一眼,没什么情绪,他转身就走了。
已经有两个侍卫来赶安安了,安安看着陈锦的背影,“陈老,我请求见你一面,或许我没有资格见你,那血鹰呢,血鹰有没有?”
陈锦一停,他缓缓转过了身。
安安将那两个侍卫给甩了,然后翻身上了铁栅栏的大门,一跃而下。
她轻而易举的翻过了眼前这座大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私要重地,大门上都是有报警器的,安安这么一跃,红色的报警灯迅速亮起了,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了十几个侍卫,十几把最先进的小刀当即对准了她的脑袋,心脏各处。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快点停下,我现在开始数一,二,三,如果你再不停下的话,我们当场将你击毙!”有人喊话道。
安安没有看任何人,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陈锦,然后拔开了细腿,一步步的上前,“陈老,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血鹰的未婚妻。”
安安伸手一拽,直接将粉颈里挂着的那根红线扯了下来,红线上是一枚钻戒。
昨天晚上,陆岩将脖子里的红绳挂到了她的脖子里。
“一。”
“二。”
已经有人在喊了,十几把刀足以将她射成马蜂窝。
安安手里拽着那枚钻戒,义无反顾,继续上前,她挺直了纤柔的美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作为一个家属,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以这种的方式闯进来,若是他知道了,也一定会骂我,说我给他丢人,但是我不得不来。”
“血鹰,你们现场各位有谁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再差几年,他就战斗了整整30年,30年,多少万个日日夜夜,他将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了他的国。”
“他有很多面,他是血瞳的高级指挥官,他是所有国际犯罪的地狱阎罗,他也是那些大山孩子嘴里的爸爸,他更是我的夫,你们很多人崇拜着他,但是不认识他,认识他的,有很多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次我来,不是求人,我们不需要求人,我只是想让陈老翻了翻二十多年前关于他父亲的旧案!”
“这里多么神圣的地方,这里有他最初的信仰,最炙热的渴望,你们各位都是祖国妈妈的孩子,血鹰也是,只不过他是一个不幸的,流浪在外的孩子,在他饱受委屈的时候,我希望祖国妈妈能敞开自己的怀抱,抱一抱他,让他知道,他所一直坚持的一直深爱的,也在爱着他,在这条光阴穿梭如箭,血和泪并洒的道路上,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三…”
已经有人快将这声“三”给喊出口了,但是突然如鲠在喉,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所有的侍卫不再瞄准手里的枪,他们只是探出了脑袋,看着安安,怔怔的看着。
她是…血鹰的…未婚妻?
血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代传奇。
但是,血鹰是一个流浪在外的孩子。
他没有他们其中之一的幸运。
他们穿在身上的军装,是他一辈子遥不可及的梦想。
血鹰只是一个代名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他,无人不知,却不为人知。
安安以一种银铃又铿锵的嗓音将这番话说出口,不卑不亢,每句话每个字直逼人心,像秋日里的潺水流淌,恣意轻狂,又带着丝丝的沧桑秋凉。
他们仿佛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身影,这个身影穿着一身黑衣,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所有的兵互相对视,眼里含了泪花。
陈锦目光深沉的抿唇,“小姑娘,你跟我来。”
……
安安来到了陈老办公室,她在心里吁出一口气,其实她也是怕的。
“陈老,你好,我叫顾安安。”安安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