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闹你了?”齐王在椅子上坐下。
“表哥,孩子才两个月大,还不会闹,要等四五个月时,才会有胎动。”齐王妃低着头,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腹部,在齐王看来这是慈爱的举动,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那抹阴鸷。
晏萩等人怎么都不会想到齐王妃故意留她们说话,是别有用意,出了齐王府,就各自归家了。
过了几天,参加游园会的十七个公子和十六个贵女的婚事,圣上全部指定了,这时各府发现一事,“圣上没有给恭王赐婚。”
“那天恭王都没去游园会,可见对那些小姐都不满意,圣上怎么可能会赐婚?”
“这到是。”
就在这些府里忙着为儿女婚事操持时,宫里太上皇的病情,急转直下,太医院的诸多太医,已数日留在宫中未出宫了。澄阳大长公主坐不住了,“我要进宫,我要进宫去守着皇兄。”
老国公抬腿跟上,“我陪你一起进宫。”
十日后,太上皇驾崩,举国哀悼。
因圣上已继位多年,也就没有宣读遗、恭迎新帝这些流程。圣上下旨:“七日后,京城三品以上的命妇官员进宫为太上皇哭灵,全国上下守孝百日,在此期间不得饮酒作乐,不得婚嫁,若有失仪者,严惩不贷。”
至于太上皇的灵柩,先在承福殿停灵七日,由圣上亲自日夜守孝。而后挪到至清殿,接受群臣的叩拜祭奠,最后才由钦天监测算吉日,举行殡葬大典,送灵柩到早已修建好的皇陵之中,入土为安。
卓儿和越儿照旧被送去晏家,交由曾氏和谭氏照顾,晏同烛官级还不足三品,晏同明还没入仕,两人都没有资格进宫祭奠太上皇。
安国公和傅知行先进进宫,晏萩随韩氏换好素服,亦进了宫,她们依照身份品级,跪在位置上,边哭边往火盆里扔纸钱。
半个时辰后,其他贵妇来替换,晏萩刚站起来,两眼发黑,赶忙蹲了下去,想缓了一缓再起身,然后头一晕,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把她身边的韩氏吓了一跳,“潇潇!潇潇,你怎么了?潇潇你醒醒。”
南平郡主听到呼喊声,走了过来,见状,脸色一变,“潇潇,潇潇啊!”
“掐她的人中,快掐她的人中。”荣王太妃恨不能自己动手,奈何英国公夫人也围了上去,没她位置。
南平郡主掐晏萩的人中,晏萩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南平郡主等人焦急的面容,“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厥了过去,潇潇,你有哪儿不舒服?”南平郡主摸着她的脸。
晏萩蹙眉,“我没有那儿不舒服。”
“别说那么多,先把潇潇送去偏殿,请太医过来瞧瞧。”英国公夫人扶晏萩起来。
内殿要请太医,说明有贵妇身体不适,傅知行莫名地觉得不安,可惜此时内殿全是女眷,他不方便进去,只能双眉紧锁,忧心地看着那个方向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