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和晏萩是十月十六傍晚回到家中的,次日太医来请平安脉,诊出秦氏怀孕一个月。丫丫高兴地直蹦,“我要做姑姑了!”
“做了长辈,就要有长辈样,不要毛毛燥燥的。”晏萩笑道。
“娘,你说得是二哥吧?”丫丫笑嘻嘻地问道。
晏萩屈指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下,“我说的是你。”
“娘。”丫丫不依地拽着晏萩的手摇晃,“人家是淑女,人家不毛燥,二哥才毛燥。”
“小妹,我听到你说我坏话了。”越儿恰好这个时候回家,耳尖的他在屋外就听到了。
“是呀是呀,我就说你坏话,怎么样?”丫丫躲在晏萩身后,探头出来嚣张地道。有娘在,能奈何得了她吗?
“娘,儿子回来了。”越儿给晏萩行礼。
晏萩笑道:“好,回来了就好。”
秦氏怀孕了,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晏萩重掌管家权;接着她要忙得第一件事,就是丫丫的及笄礼。她这正安排着呢,平国公夫人来了,“潇潇啊,我自请做丫丫及笄的正宾。”
“我正打算去请你。”晏萩笑道,一对小儿女的感情愈发深厚,又门当户对的;再者两家已默认会联姻,那么平国公夫人做正宾自是顺理成章的事。
有司和赞者由丫丫自己去请,晏萩不管。晏萩拟好了观礼宾客的名单,让越儿和君儿写请柬。
安国公府的祠堂东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棚子,到了十一月初六,丫丫生辰这天,安国公府宾客盈门。依习俗及笄礼并不一定要在女孩子生辰的这天举办,不过景朝的大部分人家都选这天。
“今日小女及笄,多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观礼。”傅知行站在棚子正中的位置上,拱手行礼道。
“国公爷客气。”众宾客笑着还礼。
及笄礼正式开始,礼乐齐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