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摇头晃脑地道:“罚她给我做十二个荷包,这样我每个月都能戴不同花样的荷包。”
“你要是把汤喝了,祖母就罚她。”晏老夫人笑道。
“十二小姐要是肯喝汤,奴婢愿意给十二小姐做二十四个不同花样的荷包。”木缘笑道。
“诱惑这么大,哎呀哎呀,经受不住,经受不住了啦!”晏萩四肢摊直地嚷嚷道。
“小坏丫头。”晏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木缘上前伺候晏萩喝了汤,晏萩拿起一块小兔子形状的糕点,殷勤地捧到晏老夫人面前,讨好地道:“祖母吃,吃!可香甜!”她吧嗒着嘴儿,露出乖巧可爱的笑。
晏老夫人笑道:“潇潇自己吃。”
晏萩欢喜地将点心塞进了自己的小嘴儿里,又招呼郁芳菲,“郁表姐,你也吃啊。”
“多谢。”郁芳菲客气地道了谢,这才上前拿了一块。
晏萩捧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吃了两块,晏老夫人就不让她吃了,“吃多了不克化。”晏萩身子弱,虽然吃得香甜,但每一次不能吃得太多。
看晏萩在晏老夫人怀里撒娇,郁芳菲不由想起自己的祖母,祖母也是这般的疼爱她,临终前都不忘为她谋划,她不会辜负祖母的期盼,她会把日子过好的。
次日早上请安时,晏大太太见晏老夫人戴了一条新的抹额,就多嘴赞道:“母亲这条抹额的花样子,看着好别致哟。”
晏老夫人抬手按了按抹额,笑道:“这是芳菲做的。”
“表小姐的手可真巧。”晏大太太笑道。
“可不是,自打表小姐来了,家里孩子们都被比下去了。”晏三太太酸不溜丢地道。
晏老夫人瞪了晏三太太一眼,道:“我就喜欢芳菲的性子,温和大度、心灵手巧。”
郁芳菲脸微红,“姨祖母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绣活粗糙的很,还好姨祖母不嫌弃。”
“大伯母说抹额的花样子别致,表妹便却说绣活粗糙,究竟是大伯母夸错人了,还是表妹太过谦了?”晏芗斜睨她问道。
郁芳菲笑道:“大伯母没有夸错啊,我也并没有过谦,我做的这个抹额,的确比不上老祖宗平时戴的抹额那么精美,胜在花样子够别致,弥补了我的针线上的不足。”
“表妹还有一张巧嘴呢。”晏芗讥笑道。
“不及表姐伶俐。”郁芳菲也有些恼了,她已经处处忍让,这晏芗却是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闺学吧。”晏老夫人看得出晏芗在针对郁芳菲,明明都是懂事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芹儿,你表妹是第一次去,好好照顾她。”
“是,祖母。”晏芹应了,带着妹妹们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