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台席周围,布置了数以千记的座位,只不过现在这些座位上早已例无虚席,能够有资格坐下的这些人都算是稍显有身份地位的人。在些席位之后,却是黑压压的人头,一直蔓延到山下的视线尽头,可见,幻兽夺宝的举行,吸引到的人气有多么浩大。
应酬之间,此次参加幻兽夺宝的势力基本全都到齐,大大小小的家族达五十多个,不禁让张浩有些咋舌。经过了解才清楚,原来此次夺宝活动吸引到了翕然国临边的大丰国、卑阳国等五个国家八座城池的三十多家势力。这些势力有些小辈是报名参加青年保举大赛,而更多的一些则是在翕然国有营生,通过这次活动露露脸,赚取一些名望而已。
随着艳阳逐渐高升,参加活动的人员一个不落的全都签名报到,坐在台席正中间位置的水罗也是站起了身子,目光威严的俯视一眼场内那气氛火热的人群。
“各位,想必大家也清楚幻兽夺宝的意义。此活动传承自以前的正源帝国。在dalu通行,是伴随青年保举大赛而衍生的特有活动。能够参加便代表着一种资格,而若是可以取得前三名,不但能获得奖励,还代表着一种无上的荣誉。待活动结束,就可以登上青狼山上那处高台,在那里领取奖励和荣誉勋章。”
苍劲有力的声音在力劲的协助下,回荡在整个青狼山的山脚,一席话落下,整个场内出现短暂的宁静,旋即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哄闹声。由此,很多到场的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讨论起双方队伍的冠军获得者,甚至更有些人已经支起临时当盘,现场押注。
“小浩哥,领取你自己的玉牌吧。记住,一定要小心一些,双方队伍各有五十多人,这些人都是幻师,万不可逞能,特别要警惕那几个推荐测试的人。人多手杂,若出现意外,根本无从调查。”
虽然梦海并没有将话完全挑明,但张浩也清楚对方口中那几人指的是谁,当下他点了点头,道:“放心。”
“耗子,顺手把那两个第一都拿到手,胖哥还等着你那株寒玄草突破幻体实力呢。”
“胖子,说什么呢?”一旁的马老二瞥见胖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由与梦海对视一眼,凝重道:“小浩哥,量力而行。除非你将遇见的人全都杀了。若不然暴露心思,得罪双方人马,成为公敌,一旦被数十人围上,并不能那么容易脱身。在这大山之内,什么事都会发生,他们不会留手的。”
“我有分寸。”微微一笑,扫了一圈周边几人,张浩朝翕美玲和何魅凤行去,三人相伴朝着台席上行去。
领取了玉牌,张浩朝着台席上的翕志暗暗点头,扭头望见那从四周座位上不断涌来的诸多人影,他轻出一口气,与何魅凤和翕美玲站在席台的边缘处,等待着活动的开始。
“张浩,一会儿若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合作。到时候争夺魔兽身上玉牌之时,你只需将水永洪那小子拖上半个时辰,到时我自会前来助你,如何?”
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张浩扭头便看到旁边站着一位玩世不恭的少年。这人正是土仪商会此次最有力的种子选手,乃冷全鹰的外甥,名叫土轩清。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能看出来水永洪那小子对你有怨恨,他跟我同样有过节。虽然你是七重幻体小成实力,但那小子半个月前已经突破至召唤宗师,在水罗的帮助下,他的力劲已经完成金属性的转换,你不是他的对手!”
土轩清清楚,张浩虽然没有契约幻兽,但所修幻体武技十分高级,推荐测试最后一战,能够利索的将水菲打败,绝对有一些手段。当下他耸了耸肩膀,道:“我比他突破晚了一个星期,而且我舅舅不像水罗那般有底蕴。我如今的力劲还未彻底转化出属性,不过咱们两个若是联手的话,他也没那本事以一敌二。”
听出这语气中的酸意,张浩微微一笑。五行神魂之中,属于金系和火系力劲最具有攻击性,特别是在领悟本源法则之前,金系幻师和火系幻师相对来说要比其他神魂类型的幻师稍稍强上一些。而如今随着水永洪突破实力,而且修炼资源比土轩清雄厚的情况下,率先稳定七重幻体境,这代表着本就有些差距的两人,现在再次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的事自己能搞定,不会借人之手。”张浩平淡的回应着。
“无所谓,既然不领情就算了,反正得到寒玄草之后,我也有把握在大赛之前这几天,彻底稳定七重幻体境界,到时候青年保举大赛同样不惧水永洪。”
土轩请毫不掩饰自己略显失望的脸色。他打的注意很简单,此次青年保举大赛,呼声最高,实力最强的便是他和水永洪。不管承认不承认,他的实力相对于水永洪都要差上一筹。而且在夺宝之前,冷全鹰刻意交代,如果夺宝过程中有机会的话,尽量借张浩之手,将水永洪创伤或杀死最好,不然就退一步,彻底激化两人的矛盾。
无论哪一种,对土轩请都有着莫大的好处,说不定随后就会在两人互相残杀之下,他就可以一举夺得青年保举大赛的冠军。
对于青年保举大赛,倒不是土轩清没有将张浩放在眼里。他的幻兽同样晋升七星高等级别,对于魔兽这个级别来讲,实力差不多与幻师幻体七星小成境的幻师差不多。有这样的辅助,他不认为张浩会是对手。当然,他也考虑到张浩修行幻体武技的威力,只是他觉得,即便对方的幻体武技再高级,也无法再弥补出一个七重幻体的实力吧?
看着土轩请索然无味的走开,一旁的何魅凤冷着脸道:“张浩,别理这种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在翕然城一家风月场所,为了一个女人他和水永洪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加上双方商会的对立,这才结下仇怨。他是想借你的手收拾水永洪。若真跟他合作,指不定最后就会被绕进去,将责任全推到你的头上,他自己则置身事外。”
张浩笑了笑,却并无回答。对于土轩清他了解不多,但却也并无什么好印象,早在大年之中,陪着梦雨柔逛街时,曾遇见过对方一次。此人自仗实力,因为一株草药压价与摊主争执起来,最后恼羞成怒,直接将摊位踹飞,当街动手将人打的鲜血横飞,这一幕实实在在的落在张浩眼里。
年轻人并不像老一辈想的那般深远,正是处于年轻气盛的冲动年纪,做事不假思索,容易走偏锋。水永洪如此,土轩请同样如此。这些小辈年纪轻轻未久经历练,心性皆不成熟,十分容易树敌。正源dalu传承十数万年,形成荣誉至上的风气,从不乏诞生这般天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在成长之间即便有家族庇护,中途夭折的例子也绝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