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吗?”
回想起刚才在封印空间醒来和离开时,手掌上传来的刺骨寒意,张浩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一枚神秘戒指自第一世便跟在身边,而且从踏入神界与阳圣的对话来看,此物绝非寻常之物,但寻常时间,张浩也通过魂力渗入过其中许多次,除去那一条宛若水纹倒悬拼凑一起的无尽隧道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奇特之处。
“刚才,我的意识一片恍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次惊醒,才发现自己一缕神识被卷入莲蓬封印空间内。随后我只是靠近了它,遭受它突然攻击,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来。”心里困惑间,张浩暗中以一缕魂力渗入仓颉中,发现仍未有任何异常,摇头回答道。
“攻击?”
听到这话,老者轻咦一声,道:“莲蓬残体虽被封印,但万年岁月相伴,我与它也有过多次交流,它非但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之辈,且言语间十分温和谦逊,不像是那种脾气暴躁,无缘无故就会动手之人啊!难道是突然因为这小胖子的关系么?”
望着老者说出这番话时,自然流露出一副像提起老朋友的语气,言语落下,视线转移到胖子身上,似同样为残体莲蓬这一天来的发狂感到困惑,倒让张浩有些愣神,回想起刚才那一张扭曲阴毒的赵岚面容,他脱口问道:“既然前辈与封印地那位关系如此融洽,而她又不是恶魔,您为何还要守护在这处封印之地。将她死死困住?”
“是啊!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入耳。老者双眼微眯。眼神里难掩一丝茫然,似乎万年以来,同样的疑问连他自己都费解过无数次。长长一声叹息落下,老者微微摇头:“老朽不清楚!也许算是冥冥中的一种宿命吧。因为自当年我自爆躯体陨落以后,神识侥幸残存,魂门未曾泯灭,进而依存神器艮星杵存活下来,守护这一座封印大阵便成为了我不可抗拒的责任。直至生命完结。”
“神识侥幸,魂门不灭?”这话入耳,让张浩不由联想起凡界时那位祖魂碑老者,只是对方的情况要更为糟糕一些,魂门被直接创伤,以致幸存下来的残缺灵识必须得依靠吸收外界魂力而苟延残喘。
看出张浩脸上浮现出的强烈兴趣,老者暗暗点头:“当年那场恶战进行到最后,随着本已走投无路的邪坤窥破邪域奥秘,设计将七大星域主力牵住,为堕落星域赢得了极为珍贵的喘息时间。最终引来邪恶神灵联盟垂死挣扎中的疯狂反扑,战火一度再次波及七大星域腹地。”
话语到此。老者脸色一片萧索,似是再次回忆起当年战斗的血腥残忍,眸中隐约有着火光闪烁。沉默许久后,他才接着道:“水之星域乃当时最后一轮反扑战的重点战场,老朽受大祭司殿之命,带领三位长老前来护法,最终却难逃陨落,只是当时情况特殊,在自爆的紧要关头,有位老友以一把天尊神器将我的脑域罩住,才得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幸存下来。遗憾的是,这最后一位残存的老伙计却被两位血盟强者联合轰杀,无法助我重塑躯体,再次并肩战斗。时间一久,为保持神识存活,老朽不得不雀占鸠巢,吞没艮星杵的器灵。在炼化器灵过程中,我曾陷入一段很长时间的休眠期,待得醒来,便已莫名成为这秘冢墓灵,与封印残体莲蓬的大阵连为一体,守护着这座封印之地。”
“神王高手被轰杀!”
这几个字入耳,张浩不由觉得呼吸有些沉重,有资格进入大祭司殿的强者,搁在万年前无不是触摸到巅峰境界的神王高手,而这么一位在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于神界的强者,在那一场战斗中的陨落,从话中谈起,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可谓真是倾其一生,付之一炬,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晚辈没有记错,似乎突破神王境的桎梏,与大祭司殿秘传的魂技脱离不了关系,当年堕落星域与七大星域势不两立,双方不死不休的血战持续数百年之久,我想请问前辈,血盟中没有魂技修行法门,又如何造就出让那么多让整个神界闻风丧胆的血衣神王?”眼前这位老人,明显来自大祭司殿,言语之间所透漏的信息远比雪星殿鸿峻等人更为深刻,这会儿细细品味着对方刚才的话,张浩适时问道。
“神王之境的突破,在大祭司殿成立之前,并不是唯一。只不过并未延续出一种延续性修行神识分散的办法而已。”
自与张浩三人见面以来,老者就断定眼前这些年轻人的不凡,此刻眼看一位小辈提起万年前的大祭司殿,宛若家常便饭,倒更让他心里泛起强烈的好奇心,毕竟大祭司殿即便搁在万年之前,也仅有那些大殿长老才有资格了解,此时稍作停顿后,他补充道:“小友可否知道本源混天界?”
“本源混天界?”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张浩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