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两人建立深厚友谊的一个开端,在易小军的记忆里,沈文信还帮过他很多,但是这件是记忆最深的,毕竟是救人一命啊!
易小军能说出怎么够哥们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沈文信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如此的兄弟,已经极为满足了,毕竟社会上纷繁复杂,人与人之间很难达到敞开心扉的地步,每个人都似乎伪装了一层面具。
互相的猜疑甚重,这也就是社会信任危机的缘故。沈文信灌了一杯啤酒,畅爽感弥漫全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拍了拍易小军的肩膀宽慰道:“现在没事了,你就放心吧!也就是一个月之前在一次考古期间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搞得心脏有点问题了,干不了什么重活,现在休息了这么久,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怪不得,吕老师说话只说一半,原来你真的出事了,确定以及肯定好了?”易小军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看着他一口干了一杯啤酒,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骨消瘦了些,一米七五的身高,使得沈文信远远地一看像是电线杆。
达不到这个身高的标准体重,只见沈文信如同没吃过肉一半,大快朵颐,全然没什么风度。
易小军大骂一声狡猾,两人如狼似虎地干掉了桌子上的食物,易小军看见沈文信风卷残云的样子,立马关切地问道:“蚊子,还够吗?再叫一盘烤鱼?”
学生时代沈文信对白云的烤鱼情有独钟,每次都是必点的佳肴。
“算了,有一年多没回龙城了,和尚你陪我到附近散散步步吧。”如果是以前易小军肯定要说笑几句,可是听到了沈文信是重病刚愈,身为兄弟的,只是散个步,有什么不可的呢?何况进入社会这么多年了,才明白学生时代的友情是最纯真的,其他的无非是酒肉朋友,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龙城的夜景虽比不上一线城市,却也独有一番景色,何况在桂西,龙城是唯一以工业称雄的城市,经济发展程度一直遥遥领先,只是因为政策的原因,首府绿城才逐步崛起。
一路逶迤,两人都是低头默默不语,易小军平时话很多,不论与什么人打交道都能口生莲花,滔滔不绝,今天却一改本姓,主要是因为沈文信的病情,不论怎么说吕老师一脸悲伤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沈文信的心脏病并不是他所说的这么简单,与人体器官沾边的,都不是小病。
光养病的时间一个月绝对做不到,沈文信肯定是为了自己安心,故意诓骗他的!易小军今天晚上如坐针毡,失去了以往随随便便的个姓,相反倒是很沉稳。
许久没见了,沈文信还以为他转姓了,并没有怀疑,他之所以也没说话,只是因为还在回想在家里面“摸宝”的情形。
明显的感受就是宝箱的开启的金光对心脏有相当大的益处,但是沈文信疑惑的是,宝箱为什么会出现在道光年间的青花瓷身上,而且表面会雕刻出鹌鹑这类鸟类的浮雕?
“会不会是古董身上都有宝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专职捡漏就成了吧……”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如今这个社会捡漏的大有人在,特别是80年代,好东西都被掏个干净了,像是沈中兴用两块钱买一个一百多年的瓶子的机会少之又少,如今收藏风正盛,有点经济的人,对于这个方面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二,何况收藏类的书籍、小说、电视节目兴起,国民对收藏的基本常识还是比较精通的,因此也兴起过几轮淘宝风。
许多人跑到一些农村地方,收购什么瓶瓶罐罐的,90年代还有一些有眼光的人特意去批发收购镇石,北方地区家家户户都有的石头,腌菜时候压水分的石头,又有辟邪之类的功效,样式大多是狮子、老虎、貔貅之类的护宅神兽,当初的收购价也就几十块左右,如今一块镇石,少说也要上万!
那个时代民间有文物的相对多一些,现在却少之又少了,普通百姓家里面有个上百年历史的文物已经算得上是传家宝了。
沈文信、易小军漫无目的地走着,当成是饭后散步了,不消多时,抵达了一座天桥,这里的人流量大,也成了一些乞丐行乞的绝佳地方,一名衣衫褴褛,小腿部位截肢的中年人,在灯光明亮处,用粉笔书写了一排排整齐的文字,大约几百字左右,从其经历述说,大概意思就是五岁丧父、八岁丧母之类的,一笔一划极为工整,行动则用双手撑地以滑轮车为脚,面前放着一个钵,满面一层厚厚的泥垢与油渍,里面有许多零钱和硬币,鲜少有大张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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