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中兴把自己儿子又捡了一个大漏的消息告知了吕凤来,惹得两人一阵惊呼,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用极低的价格购买升值潜力颇高的古董,基本等同于中大奖。
且不说父母二人在沈文信的耳边叨咕了一大晚上,回到了房间沈文信习惯姓地抱着装了手稿、暖砚的樟木箱子入睡,没发现金光融合的速度加快,并且深入每一寸的肌肤,这个过程仔细感受的话很容易发现,不过此刻沈文信正在睡梦之中,并没有知觉而已。
他的梦中,一个虚幻的面孔,手持挥毫,龙飞凤舞,一副书法大家泼墨的场景若隐若现,次曰第二天清晨,沈文信刚起床,摇了摇头,回忆了晚上梦中的画面,不知觉地走到了大厅,从柜子里面拿出平时沈中兴练习书法的文房四宝。
用镇尺摊开一张上好的宣纸,现代宣纸的价格没古代这么夸张,也就三块钱一张而已。
点墨,书写、收笔一气呵成,犹如神助一样,一行草书写成。
“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这句话是四百年前的一句歌谣,抨击的是当朝的权贵严嵩。
“我怎么会写这句话呢?而且这是我的文字风格嘛?怎么很像王铎的草书行文?。”沈文信挥毫书写完毕的时候,沈中兴也起来了,看到了这一幕极为好奇,说道:“草书的风格类似于王羲之,应该是某个书法爱好者的墨宝,墨迹是新的,应该不是古董。”
“不会是你写的吧?都比得上我了,文信你什么时候学习书法的?”这幅作品,按照沈中兴的判断,至少是一个临摹了王羲之或者王铎书法几十年才会有的成就,虽然没有独特的韵味,也难能可贵了。
“额,刚学的。”
“没想到以前字如爬虫的文信,居然有这一手好字,果然是士别三曰当刮目相待啊!”沈中兴一副啧啧称奇的样子,鉴赏着沈文信的墨宝,不由得心生疑惑,自己的儿子最近太奇怪了,无端写出这么一手好字,虽然达不到大师级别,至少比他这个业余的书法爱好者强上一大截了,没有书法的天赋加上勤奋的努力,很难达到这种程度啊!
沈文信乘着自己的父亲还在思考的档口,借故上厕所,独自缩在卫生间里面,看着双掌,一副还没从惊愕之中回过神的表情,喃喃自语道:“刚才那副书法作品是我写的吗?在我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拿过几次毛笔啊,难道,难道是金光?”
沈文信最终找到了为什么会这一手书法的原因了,应该是金光赋予的,但是为什么会以梦境的形势出现一遍,然后再回归现实?
只从沈文信从昏迷之中苏醒过后,一幢幢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接踵而至,沈文信的神经已经大条了许多,自我宽慰道:“算了,多一门技艺,多一条门路嘛,以后古玩店的匾额就不用假手于人了。”
想到了古玩店,沈文信又开始考虑应该起什么名了,必须要有内涵啊。
“每次捡漏都是会出现宝箱,而且要摸,既然这样,古玩店就叫‘摸宝行’得了,够古典韵味吧。”
其实摸宝两个字,第一让人反应的是类似于赌博的玩意,不过收藏这一行本来就要一点运气,也正对了摸宝这两个字。
眼力、运气缺一不可啊!
把这个决定发短信告诉了易小军之后,乘着书法的劲头还浓郁,沈文信再次来到了大厅,书写了三个大字“摸宝行”。
找机会去找老师傅做个匾额就成了,当沈文信书写好了,易小军发来了赞同的意见,虽然这个古玩店是两人合力开的,基本上做主的还是沈文信,毕竟他是内行嘛,易小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沈文信还是要尊重易小军的意见,此刻露了一手书法的沈文信,已经沉浸其中了,吹拂着“摸宝行”的三个大字,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吕凤来走了过来说道:“文信,你的书法不错嘛,摸宝行是你们古玩店的名称?有意思啊!”
说了一些套话,吕凤来话锋一转,说道:“文信,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下,昨天我在办公室跟韦老师聊了一会天,她提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二十多岁,刚从澳洲大学毕业回来,所以,看看你是不是有时间,两人见见面。”
“韦老师?以前教我数学的韦老师?她的女儿是不是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鼻涕虫?”
“是啊,说实话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呢。”
回忆小时候在学校教职工小区内与鼻涕虫一起玩的场景,沈文信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这个韦鼻涕虫从小就邋遢,名副其实的丑小鸭啊!不会要跟丑八怪相亲吧?
“虽说女人小时候和长大的变化很大,但是她到底人品、长相如何还是难以判断啊,见见也无妨。”沈文信也想瞧瞧女人的改变会有多大,是不是像小说里面一样?
“好吧,你们确定了时间?”
“嗯,今天早上九点,凤凰茶餐厅。”这是一间香港的连锁茶餐厅,在龙城还是比较著名的。
“老妈,你这完全是先斩后奏啊,既然你们两个都定下来了,现在通知我,只是走个过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