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信很奇怪,易小军怎么这么早来到摸宝行,并且带来一个燕京的阔少李铭,所谓何事?难道是有关古玩的?
抱着这样的疑惑,沈文信亲自斟茶,而其余人则各种忙活自己的了,大厅内根雕茶几处只剩下三人。
主要也是怕沈文信等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其余人不敢上前打扰他们,沈中亦清算着账目,杨宇则在柜台里面整理,一大早,众人都各忙各的,并不是无所事事,说明摸宝行逐渐走进了轨道。
相反陈红则很清闲,一直绕在根雕茶几周围,李铭毕竟是客人不好直说,易小军打趣地道:“蚊子,店里面的美女越来越多啊,这个小萝莉是你新请的?”
“不是,她是陈黎的妹妹,怎么了,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告诉你,她未满十八岁!小心我叫警察抓你!”
“哟哟,原来是你小姨子?别这么激动嘛,我只是开玩笑的。”易小军悻悻然地道,他对小女孩没什么兴趣,虽然陈红发育的很好,不过为了下半生的幸福考虑,这根玫瑰刺是摸不得的。
两人互相打趣之中,沈文信这才发现原来李铭手里面提着一个袋子,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打开之后,一块完整的海绵商,规规矩矩摆放了十多件的一组玉器。
李铭逐个拿到鉴宝室的大方桌上,沈文信观察了一番,有十六件,有两个属于连体的玉器,姑且算一个。
只听到李铭用颇为自得的话语说道:“沈老板,这组玉器,我是在国外的小型私人拍卖会买到的,看造型好像是白鹅?”
沈文信拿着一个造型独特的连体“白鹅”玉器,两头“白鹅”的尾部连在一起,脖子互相交缠,显然是一副恩爱的场面,其余的玉器,或是衔草、栖息、玩乐,整组玉器表现的是某种动物的生活形态。
白鹅?沈文信仔细研究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仅仅是白鹅的论述是错的,而且这组玉器并不是老物。
宝箱没有出现,就是一个比较有利的明证,当然沈文信不能以此为论据,这些曰子他也是每时每刻都在学习专研古玩这个行当的知识,玉器这方面有一些粗浅的认识,忽悠外行人是足够了,并且沈文信见识增长之后,对动物的形态也有一些基本的概念。
显然这个李铭没机会到农村走过,这那是白鹅啊!明明就是鸭子!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这组玉器的动物都没凸起的红冠,其他细微的特征也就没有讨论的意义了。
“李大少,你这组玉器不是白鹅,而是鸭子……竞拍的时候,有介绍是老物?”玉器这类东西,年份长久是其参考价值高的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还是玉质、做工水准方面综合评定。
李铭回忆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当时也没注意听主持人介绍,只是觉得这组玉器很难得,自己颇为喜欢,所以就买下来了。”
“价格如何?”
“不多,一百来万吧……”
沈文信暗自评估,如果是古代的话,那么这一组能留存下来,很是不易,成一组的更是稀世珍品。
不过看玉质,这是上品的和田美玉,与洁白的玉不同,每一件鸭子玉器都有仿古的沁色,似乎很像是有一定年份的古玉。
但是沈文信知道,这是一种玉器加工的技术,并没有诚心做旧,提油技术,旨在增加玉器作品的美感,单纯的白玉就显得很苍白。
“这样啊,这组玉器制作的很精美,是现代工匠的心血结晶,玉质很温润,属于上等的和田美玉,一百万的话,差不多吧。”
既然对方喜欢,沈文信也不好深入说明,总的来说,李铭买得还挺划算的,放个百来年,增值的潜力更高,况且成套组的玉器很是少见。
“那我就放心了,还怕打眼了呢,本来我就没期望这是古玉,看着喜欢就买下了,这次跟易哥来,主要想结交下沈老板,听说您这古董很多,我家老头子对古玩很喜欢,所以打算买几件送给他。”
原来鉴定只是顺带的,真正目的是易小军为沈文信介绍了一个大客户,燕京的上流人士,对古玩的热衷程度比许多城市都要上心,李铭的古玩知识相对贫乏,如果没易小军这条线,很容易吃亏上当,在燕京那种鱼龙混杂的市场上,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作假团伙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