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来到耶律余里衍的大帐,虞敏和另一个也是女翰林院的女孩儿忙向周南施礼道:“见过驸马。”这两日,耶律余里衍把虞敏从燕京召了过来,也好让虞敏与茂德帝姬去信沟通。还有余里衍就是想着总要与南朝有各种交涉事项,让女翰林院过来两个人,也好帮着她处理事务。
耶律余里衍对周南说道:“南朝茂德帝姬来信中说,一定要待三皇子狠些,朝廷才肯谈交换。妾身不明白,这帝姬是何用意。”
“当然是要我们学山间歹人一般,将三皇耳朵或是手指割下,送给南朝了。公主,你看我们是割他哪只耳朵?”周南接过银屏递过来的面巾擦一擦手和脸,笑着说道。
“我等非山贼强人可比,岂能如此残虐?”虞敏忍不住反驳说道。
耶律余里衍现在已经慢慢习惯周南玩笑的口气,也不理他,只是笑而不语。
周南又喝了几口茶,这才正色说道:“南朝有太子与这三皇子明争暗斗,太子现在想要捡便宜,三皇子那一派的人自然要从中作梗。茂德帝姬只怕是无法说动南朝皇帝,这才来信如此说。”凡事一旦有了争斗,要做成一件事,自然不会顺利,三皇子现在被绑走,南朝皇帝自然想早日救回三皇子,可又有人担心太子借此事势大。所以这南朝帝姬才会写信来,借他们的手,逼南朝皇帝下旨。
“驸马果然颖悟绝伦,这样一说,臣下便明白了。”虞敏听得心服口服,又抿嘴笑着说道:“看来日后要常在驸马身边,臣下也好变得聪明些。”
“那就给南朝去信。”周南知道虞敏私下里与余里衍交好,斗起嘴来自己免不了吃亏,所以只是给虞敏安排事情。
“信中要如何措辞?”虞敏忙拿起纸笔问道。
“不用措辞。拿一块白巾帕,再找只鸡啊,狗啊,什么的,放点儿血,用这血在巾帕上写“救我”两个字,再将三皇子的头发剪下一绺儿,一并包好,用箭射到雄州城里。”周南开始“开药方”了。
听着周南这些主意,余里衍、虞敏等人都吃吃直笑,堂堂的南朝皇子,竟然用狗血、鸡血来代替。不过这样一来,雄州的官员必定会十万火急的将这三皇子的“血书”送到开封,看南朝皇帝还能不能坐的安稳。
周南又从怀里拿出来两份名单,说道:“这是无忧寨中南朝工匠和杨大哥亲军家人的名单,留好了,等着日后向南朝讨人。”虞敏忙上前接过收好。
周南又问了虞敏燕京城里的情况,又问了萧老六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虞敏都一一作答,萧老六本来伤势不重,将养了这些天,又有大夫用心诊治,已经全好了。
周南这才放心,见这里没什么事了,就回万胜军大营去了。
虞敏见周南出去了,笑吟吟地对耶律余里衍说道:“姐姐这驸马称得上是宅心仁厚,用的计策看起来吓人,却又不肯伤人。”
余里衍脸上洋溢着笑,嘴上却说道:“若不是他待人仁厚,南朝人又怎会用此计策来要挟他?”
虞敏凑进余里衍,说道:“说到挖陷阱拿住了三皇子,又是怎么回事?姐姐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