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另一个长相机灵同样身着灰衣的瘦小男孩主动开口。
“听说割了脸就没了，还很危险！”
明蓁沉默了一会儿。
这里的医疗水平太差了。
她想了想，招来程家管事。
让他们去贴一张求医告事，有人能治疗小姑娘的脸，她就......奖励一次指点或收为记名弟子。
她看了眼山门方向。
然后回过头。
被称为花脸的小姑娘依旧一片木然。
“你有其他名字吗？”明蓁问小姑娘。
花脸茫然的抬头，大眼漆黑无光，看着明蓁好一会儿，她才低下头：
“宁如虹，我叫宁如虹！”
“宁如虹，如虹？好名字！”明蓁对这看着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认真夸她的名字。
看着眼中渐渐有了一点光亮的小姑娘。
她又笑着道：
“虹者，雨后彩霞，寓意不错，风雨后见彩虹，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四弟子了！”
明蓁一时兴起，如此决定。
看到小姑娘那震惊又一点点渗出璨丽光彩形状好看的眸子，明蓁对这个决定不再迟疑。
伸出摸了摸她的头顶。
“叫师父！”
之前明水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流浪到镇上已经两年左右。
这个镇子上怜贫惜弱的人还是不少的，镇外破烂的山神庙内，住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老弱乞丐。
除了病死的，到少有饿死的。
身为女性，自然更怜惜女孩子，特别是，无父无母目前是孤儿，初见时全身上下都透着死寂气息的小姑娘。
明水意识为主时，对这小姑娘稍有看重。
也让人医治。
却没有明蓁此刻直见时这般怜惜又感叹。
没有家人的小姑娘，希望她真能风雨后直见彩虹，未来一片光明。
轻轻摸着干枯黄的头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小姑娘声音轻轻的叫出一声师父，带着哭腔。
明蓁无视周围其他人小孩的羡慕嫉妒眼神。
这些孤儿中，女孩居少。
三徒弟在周围城镇收拢的这些四肢健全的孤儿中，5岁以上的女孩只有宁如虹一个，5岁以下的还有两个。
男孩中，体质不错的也基本上没有。
只有那叫竹子的狠劲男孩一个。
原因她到也知道，收拢孤儿，培养为门人仆从弟子的想法，也并不是仅仅只有她有。
那些有天赋，有长相的基本上早被挑走了。
所以才说，中等根骨的12岁男孩竹子和9岁的宁如虹是她捡的漏，前者怎么躲过前面的挑选她不知道。
但现在为她四弟子的小姑娘宁如虹怎么躲过的。
看她的脸，她也能猜到一二。
看了那叫竹子的男孩一眼，这小孩眼中闪过羡慕，却并没有嫉妒之色，这让明蓁有些满意。
不过，她已经收了一个了，另一个暂时不想收。
她的想法是。
让她的徒弟收下。
好歹她已经是老祖了，二代弟子的挑选，除了眼缘，至少也得上等根骨的才行吧。
明蓁一面想，一面将新徒儿交给三徒弟媳妇。
看新徒儿依依不舍不时回头看她，不想离开她的小模样，明蓁冲她微笑点头：“跟你师嫂去打理一下！”
弟子、门徒，身份要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