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屋门打开,一高大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夜色中,他在曲折的庭院内穿梭,最后停在一间种满红色花朵的院子前。
已过亥时,院子里却还亮着灯,时不时又少女痛苦的怒骂嘶吼从里面传出来。
“滚啊!”
“我让你们滚!你们都聋了吗?”
“怎么?就连你们这些低贱的婢女也想看我的笑话吗?”
“哐嘡”“噼里啪啦”的物件散落声突然出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刺耳。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们这就离开。”
眼见几个婢女从屋内诚惶诚恐的撤出来,中年男人准备进门的腿一顿,而后默默收了回来。
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握成拳,听着屋内疯狂的动静,心紧紧揪在一起,只觉得连呼吸也是痛的。
婢女们见到他,慌忙跪下请罪。
中年男人没说什么,只是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这三个婢女,挥手便是一道锐利冰刃,直接了结了这三个无用的奴才。
三条人命就此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暗红血迹,被院内那些妖艳的红色花朵迅速吸收干净。
“再派几个懂事的过来伺候小姐。”冷漠的对着暗处暗卫交代完,他转身大跨步离去。
看那方向,并非回房,而是辗转离开宅院,消失在夜色中,不知去向。
中年男子离去不久,便有一貌美妇人急匆匆赶来。
她头发散乱,衣衫也只来得及披在肩上,一切都显得这么匆忙。
只听见焦急的呼唤从她口中喊出,一声声关切的“芸儿!我的芸儿!”,仍谁听了都不自觉会跟着慌乱起来。
妇人的到来,成功让屋内那疯狂的破碎声消停下来,只是这一夜母女俩注定是不能安眠了。
半月后,禹城内。
“怎么回事啊?怎么先前说好了的折扣全都没了?还把价格提高了?”
“就是啊,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他们这些黑心肝的奸商,原先哄着我们说什么预存八万八千八百灵石便能获得最高的折扣卡,还送了一瓶三阶增气丹,怎么现在突然就说对不上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各位听我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管事的意思,现在那些药材商突然哄抬价格,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一家小药铺前围满了人,人们义愤填膺的指着店铺内的店小二不停责骂,店小二连连解释,却百口莫辩,反倒越说越乱,前后没有逻辑,引得人群越来越激动,最后都出动了城内守卫,这才暂时平息。
可这事儿却没那么容易结束,许多办理了折扣卡,充值数额巨大的客人,还是死死咬着药店小二不放,最后几人打到城主府去,药店将充值的灵石全部返还,此事才算结束。
这期间,禹城城主萧冕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一边要面对上面和某家频频的施压,另一边却是还得应付眼前这个突然到访的紫衣女人。
六年了,整整六年这个女人都没有出现,若不是每年他都要命手下特意准备一份“年礼”送到百家村去,他都快要忘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