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挖的目的就是防止实验室的人顺着通道追踪陈清寒。</p>
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我们分开也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别两个人都栽进去，留在外面一个，至少还有营救另一个人的机会。</p>
秘密实验室必定有重兵把守，在外面布置太引人瞩目，所以多半是安排在实验室内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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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在墙上烧出个小孔，单眼往里瞄，里面有灯光，似乎是条走廊。</p>
我动了墙壁，警报没有响，业火将小孔一点点烧成拳头大的窟窿，走廊里静悄悄的。</p>
不对…很不对……单位所属仓库的外墙被人挖开值班室都会响警报，秘密实验室的防护措施不会比不上仓库？</p>
这是故意放松戒备引我入瓮？</p>
我在墙外观察了一会儿，直到对上另一双眼睛，我才意识到这里出事了。</p>
和我对视的眼睛虽是人眼，眼周却分布着树根状的血管，简单说就像毛细血管长在皮肤表面上。</p>
正常人的血管不可能长皮肤表面，且这只眼睛贴在窟窿前，那些血管就往窟窿这边爬，墙厚、所以血管拉伸得老长。</p>
我抬手就烧灭了它们，墙里的人惨叫一声，迅速逃离墙边。</p>
我赶紧吹哨，叫陈清寒过来，告诉他里边有情况，有普通人变成了怪物。</p>
‘怪物’受伤逃跑，不知跑哪去了，走廊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p>
陈清寒从通道里走出来，凑到窟窿前往里看，里面的灯光明亮，就是半天不见有人经过。</p>
他不建议我们破墙而入，这样等于是给‘怪物’另开出口。</p>
我们只想销毁‘天女族’存在的证据，不想伤及无辜。</p>
我顺着墙烧，烧一圈儿也没发现有门，陈清寒说门可能在上头，我又往上烧，在建筑上方找到类似电梯天井的竖直通道。</p>
通道向上应该直通地面的矿洞，从那里坐‘电梯’下到实验室。</p>
陈清寒想知道‘怪物’跑没跑出去，我便在电梯旁烧出一条阶梯，从地下走上去。</p>
进入矿洞，陈清寒让我留在通道里，他四处查看，没一会儿他就回来，说电梯门锁死了，电梯厢在下面，应该没有怪物上来。</p>
但矿洞里有好些死人，他们死于自相残杀，出矿洞的大门紧闭，车辆都停在矿洞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逃出去。</p>
给陈清寒传消息的人不至于弄死这么多人来陷害我们，可秘密实验室出事，上头不会置之不理，肯定会派人过来调查。</p>
现在我们不知道实验室里有没有幸存者，如果没有还好办，只要进去把证据破坏掉，然后迅速撤走就行。</p>
如果里面有幸存者，我们很可能会撞上，过后上头问起来，他们准把我俩供出去。</p>
陈清寒再次提出由他进去，眼下单位里没人不知道他逃跑的事，他本就是明面上的逃犯，被人撞见也没事，他只是不想暴露我的行踪。</p>
他身上穿着时空衣，手里提着大宝剑，看起来挺‘安全’的，我便松了口，同意他潜入，我接应。</p>
他进去是为查探情况，看里边有没有活人，理应很快就能出来。</p>
他不让我破坏建筑内的墙壁，从电梯维修口钻进天井，走‘正规渠道’进实践室。</p>
我走阶梯回地下，在烧出过窟窿的墙体外面等他传递消息。</p>
他需要我进去会吹两下哨，让我别进去、他一切OK就吹一下。</p>
十分钟过后，里边传来两声哨响，听声音隔着有点远，我立即跑回矿洞，也从电梯维修口钻进去，顺着钢缆滑到底，跳进停在底层的电梯厢，扒开电梯门，冲进实验室。</p>
陈清寒吹两声哨，表示他需要我帮忙，我不知道他否遇到了危险，因此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来，拿出哨子吹了三下。</p>
这是在询问他的位置，他如果听到了，会一直吹哨，给我引导方向。</p>
但我等了等，并没有哨声回应我，我身处一间大厅，有点像写字楼的那种，正对着电梯门是‘前台’，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全都紧闭着，‘前台’两旁也各有一扇门。</p>
或许是有门挡着，声音传递不出去，我看看四扇紧闭的安全门，决定先打开‘前台’两边的门看看。</p>
这间实验室比我想象中大，貌似是最近才翻新过，空气中还残留着油漆和木头的味道。</p>
我走到‘前台’左边的门前，正想推门看看，大厅右侧的安全门突然打开，陈清寒和我四目相对……</p>
“你怎么进来了？”他问。</p>
“你吹哨让我进来啊。”</p>
“走！”</p>
陈清寒不知想到了什么，迈开大步跑向电梯门，我不及思考其它，也往电梯门那跑。</p>
突然，四扇安全门齐开，有强劲的风从四条走廊里吹出来，在大厅肆虐，我们仿佛置身于海底乱流中。</p>
这种风力普通人根本站立不住，会被刮飞，陈清寒将大宝剑扎进墙里，保证他不会被吹飞。</p>
我抽出钩棍，也是用扎墙的方式行走，我和陈清寒走到电梯门前，合力扒开电梯门，这门只要松手就会自动闭合。</p>
可刚扒开电梯门我们就松了手，因为里面有东西流出来，好像是血，却更加粘稠，有点像布丁，血色的果冻。</p>
我刚从里边出来没几分钟，这东西什么时候进去的？</p>
整个电梯箱都被它填满了，以至于门一开它就流了出来。</p>
我向里边放出业火，把这东西烧掉，陈清寒觉得电梯不安全了，拉着我朝大厅左侧的安全门走。</p>
走廊里除了风暂时没别的东西，我们进入走廊，陈清寒带着我找到墙上的窟窿，他在担心着什么。</p>
“你怕有东西钻出去？”如果是风的话，就是硬币大小的孔也能钻出去。</p>
“希望没有。”</p>
“唉？”</p>
陈清寒看窟窿的时候，我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p>
那人距离我们有的二十多米远，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p>
“你——”我想打个招呼，看他反应来判断他是不是正常人，话刚出口，他就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