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要个份,顺带解决自己交流问题而已,这种事随大流便好。
徐直推脱了几次,才从姑娘们的好意中逃脱了出来。
远处一点的地方,几个被挑选的采访群众已经开始了撕心裂肺的表演。
多角度,不同的采访问题,不同的事例,让新闻的渲染价值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大量缺采访对象,想被采访的快过来啊。”
人人都想被采访,除了接受其中的那家报社。
“我今天实在乐不起来,麻烦你们找其他人吧。”
“我们今天的气氛很悲,不适合搞笑。”
“上了你们报纸,我们还怎么争取福利呀。”
沙雕报的记者今天是最遭人嫌弃的,即便想被采访的受灾者没的选择,他们也不想接受这家报社的采访。
大灾大难的实在难以搞笑。
“我们今天是正经采访呀,我们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们要相信我们。”
“我宁愿做沙雕,也不愿意相信沙雕报的人。”
这家以别人的痛苦成就自己欢乐的报不仅仅取材于普通人,更有修炼者版块,不少服药导致各种怪异状态的修炼者就是他们的采访目标。
定位的太精准,便是徐直在东岳也听闻过沙雕报的名声。
一脸诚恳自己已经改邪归正的记者和摄像好一阵面面相觑,只能在附近转悠,拍摄大众万千形态。
“回去让小编写的欢快点,这帮家伙明显就是在装可怜,狠狠的讽刺一波。”
“不好吧,咱们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这不是往灾民伤口上撒盐吗?”
“那种事咱们又没少干。”
“说的也是。”
记者和摄像相互点头,既然正经不了,那便只能发挥长处了,反正他们播报的又没人当真,只当是看个乐子。
“有点臭。”
“是很臭,看来他们很不注意卫生。”
想搞个新闻的记者和摄像眼睛一亮,脑海中无数个标题流转。
“震惊,灾民安置房恶臭源头竟是?”
“天降异味,究竟是天灾还是**?”
……
追踪溯源的两人不多时便来到了臭味最明显的地方。
此刻的徐直正屏蔽了鼻息在四处擦擦擦,这儿是他暂居的地方,他得稍微维护一下,至少得能住人。
“请问,是你这儿,咦,味道这么大。”
“请等一下,我们要拍摄,要做现场惨案记录。”
西流国记者的采访权利很大,便是名人都免不了被扰,何况他这种黑户。
徐直看着这两个突然到来的家伙,稍微往门后走了走,拿手遮住脸,避开了对方的摄像。
“小先生贵姓啊?”
“玻利片尔。”
“好名字”记者点头道:“这么说来咱们是一家人啊,我们社长的闺女也叫玻利片尔。”
“呵呵”
徐直干笑了一声,这名字莫非在西流国很女化。
早知道他就不随以前那个小伙伴玻利瓦尔了,叫元宗怼地肯定很男人,也没人重复。
来回几句有限的语言干巴巴的应付着这两人。
“看的出您真是灾后伤心绝,难以言说心中的悲痛。”
“您是我见过最伤心的受灾群众,在这种恶臭的环境中还强装着坚强,用寥寥的数语接受我们的采访。”
“报道,我们是认真的,这是我们沙雕报上下赈灾的一点小心意,请您收好。”
沙雕报的记者来的猝不及防,走的也异常痛快。
徐直捧着五千块的西流国纸币哭笑不得,按兑换汇率,这是最少价值两千元的东岳纸币。
对普通人来说价值不菲,最少能支付租住基普镇繁华地段二房二厅半年的费用。
这大概是要分给数个采访对象的总金额。
不过沙雕报低估了他们报社的威力,卖惨的时候没几个人愿意接受一家搞笑报的采访。
无分文西流国财富之际,倒是意外的让他天降了一笔横财,让生活费暂时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