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面上,大家都还没有撕破脸,但是暗地里,姚掌门已经联合了江湖一半以上的势力,准备揭发祈家的真面目了。
高寻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祈家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他。
祈家主很是生气,祈微澜也从外面回来了,得知了事情的具体经过,于是劝导自己的父亲,道:“既然想好了把事情推到天城派,父亲为何不在派人带走高寻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他,免得现在人也找不到。”
祈家主也是后悔万分,道:“那群废物,每一个有用的。”
祈微澜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再提起这个话题,祈家主说道:“晋平山那边情况怎么样?不是让你亲自去盯着吗?怎么回来了?”
祈微澜不满的说道:“父亲还说,魔教的人太多,我们带去的人根本不是对手,加上这件事情不好让武林门派知晓,我们根本不能声张去做这件事情,接到父亲来信说明了现在家里的事情,想着就让魔教的人去把古墓,留下几个人在那里等着消息,等古墓打开,我们就联合武林门派众人一起去将魔教绞杀与晋平山古墓。”
祈家主紧张的说道:“那武功秘籍怎么办?”
祈微澜道:“能得到固然好,若是得不到,那就和魔教一起毁了吧,现在合作已经成这样了,不被人知道我们勾结魔教还好,若是知道了,我们在江湖还如何立足。两权相害取其轻,若最后实在得不到,绞杀魔教,毁了秘籍,我们还能得到晋平山墓里的财宝,还能保住祈家在江湖名门正派的名声,不是吗?”
祈家主不解,问道:“薇儿如何觉得我们一定会失败,为何觉得我们一定得不到秘籍。”
祈微澜面色冷酷,说道:“父亲来信说天城派的高寻跑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番,这天城派虽然面上与我们祈家堡相合,但实则对我们下达的命令都不是太愿意听从,父亲你当日话中算是直接定下天城派就是内贼这样的信息,天城派会善罢甘休。牵扯天城派的名誉,高寻现在失踪,天城派若是还不察觉什么消息,那就白白在江湖这么多年。”
祈家主听了祈微澜的话,心中暗自紧张,更是后悔为何不直接在地牢就杀了高寻,在随便找个借口,说高寻已经跑了,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祈微澜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道:“不被发现是最好的,若是被发现了,父亲还是好好算一算,能有多少门派能够知道祈家堡和魔教勾结,还是愿意看在利益的份上,站在祈家这一边吧,若是没有几个,那就设计,让他们全部葬身晋平山吧,我们祈家,还是江湖不可撼动的地位。”
祈家主看着自己女儿,虽说野心大了些,但是不失为有谋略的人,祈家主是这样的觉得的,并且有些遗憾,祈微澜为何是个女儿身。
商讨好对策,祈家主召集了各个门派的掌门,说自己查到魔教的人最近频繁出没晋平山附近。
听到这个话,姚掌门几人暗自对了对眼神。只是祈家主没有发现。
“那祈掌门的意思是?”
祈家主说道:“江湖传言,这晋平山有许多财宝,还有一份失传已久的武功绝学,先不说财宝为何人所得,就说这武功秘籍,若是落入魔教手中,那我们江湖的名门正派,便是再无安宁之日,所以老夫提议,我们要在魔教得到秘籍之前,前去围剿他们。”
姚掌门等人早就猜到祈家主这一步的计划,自然是答应了。
燕染坐在毕竟靠后的位子,听到祈家主的话,轻轻地笑了。
事情应该,快要结束了。
现在祈家把晋平山的事情告诉了其他掌门,算是打着主意让各位掌门带着其弟子,跟着祈家一起去对抗魔教,并且利用江湖门派的势力与魔教厮杀。
到了现场,或许祈家根本不需要出什么力,只要等着双方精疲力竭的时候,在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姚掌门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能说动的全部集合在一起,暗地里等着祈家出招。
三日后,江湖各大门派,在祈家的号召下,一同出发前往晋平山。
燕染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并且没什么武功防身,且祈家有自己的目的,也不愿意燕染前去。
于是就把燕染留在了祈家堡,府里的下人也还是把燕染当做座上宾伺候着。
夏栀子茫然的站在院子里,燕染正在院子里喝茶。
大部队已经出发一日,现在跟上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素素啊。”燕染突然开口。
夏栀子上前一步:“师父。”
“收拾收拾,我们也出发吧。”
夏栀子点点头,回去房间收拾东西。
没什么过多的行礼,夏栀子很快就把包袱收拾好。
但是出来院子找燕染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小厮撞了一下。
若是旁人,这小厮绝对是连忙道歉了。
可是见是夏栀子,一个丫鬟而已,且她的主子还是瞎子。
于是脾气和本性就暴露了。
“你长不长眼睛啊,看不见路啊,撞了人了。”那小厮趾高气扬的说道,也不管就在院子里面的燕染。
瞎子这两个字,燕染听来,着实是觉得在讽刺自己。
夏栀子眼神茫然,只是后退,却并不说话。
现在的夏栀子,除了燕染,不与他人对话,哪怕现在的情况。
那小厮见夏栀子这般,瞟了一眼站起身的燕染,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更是起了歹心,慢慢朝着夏栀子靠近。
夏栀子只能退后,却不知道身后的燕染已经走过来。
刺啦一声,小厮腹部一疼。
他低头,才看见肚子上露着一节利刃。
小厮再看看眼前的夏栀子,脸上丝毫没有紧张或者慌乱,平静的可怕,似乎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又是刺啦一声,燕染把剑身收回,听见小厮倒地的声音,冷冷说道:“虽然不习武多年,但是不表示不带剑啊。”
说完,燕染掏出帕子,擦拭着剑身,随后将软剑藏入腰间,无人发现。
燕染伸手去摸夏栀子,若是往日,遇到这种事情,夏栀子才不会害怕,只会仗着自己的师父是个神医,把刚才对她有歹心的小厮骂个狗血淋头,外加早就动手打一顿了。
可是现在
燕染摸着夏栀子的脸颊,眼神之中终于了些许心疼和后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