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寻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还不错。”然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记得在高中时候你好像也叫过齐宇‘齐先生’吧。”
我差点一口水呛着,梁医生果然是梁医生,惹不得惹不得。
“刚刚是谁说不要翻旧账的?”
“是你先翻的。”
我气呼呼的说,“你对待女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追求公平啊,让我一下会死啊。”
我是和他一起合租的室友吗?就算是室友你打他一下他也许都懒得回打你一下,但梁寻就是你打他一下,他回你两下的那种人。
由于我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都好奇的一致把目光投向我,估计是想看看又是哪对不要面子的人当众吵架吧,我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吃饭,然后用白眼去向梁寻表达我的不满。
半晌,他让服务员把吃完的空盘子撤了,然后又要了一盘肥牛,很贴心的涮了刷放到我的盘子里,“快吃饭吧,别瞪了,你翻白眼的样子真的很丑。”
救命。
我把他那晚说‘如果不小心惹我生气了一定要讲出来,他会改。’的话翻出来让他实行,并且很清楚的告诉他我生气了,希望他收敛点,要不然真的会失去我的。
梁寻想了两秒,脸上稍稍流露出点愧疚之情,对吧,现在知道自己的错了吧,道个歉就行了,姐姐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了,不用太内疚,可千万别哭啊,我可受不了。
梁寻定定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他拿起筷子,又给我夹了块肉,慢慢的说,“可我不是不小心的,我是故意的。”
天哪,神啊,杀了我吧。
最近好像特别流行怀孕,乔悦刚生完夕含就怀孕了,齐宇爸爸妈妈特别高兴,现在全家老小都把她看作功臣。
夕含给我打视频电话的时候那边的齐宇乐的像个傻逼一样,隔着电话我都觉得他高兴的要飞了起来,要不是房盖拦着,他应该快要上天了。
我告诉过夕含我和梁寻重新在一起的事情了,齐宇也知道了,于是我和夕含没说到两句话齐宇就咋呼着要找梁寻,然后喋喋不休的问他怀孕初期具体的保胎方法。
能想象到吗?两个大男人打着视频电话讨论女人具体的保胎方法,看齐宇那嘴要咧到耳后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怀了梁寻的孩子呢。
太惊悚。
晚上我再一次问梁寻他想什么时候要孩子?他的回答还是那四个字——顺其自然。
我又说,“可是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要提前计划的吗?什么事情你都要有一个计划啊,如果连计划都没有怎么继续进行,您看陈凡,她就计划两年后再要孩子,三十岁之前玩遍全球,这样有计划的生活才有安全感啊,像你说的顺其自然什么也不做的话很没有安全感的。”
他愣了一会,“生孩子和安全感有什么关系?”
……重点是生孩子吗?他怎么就是不理解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是安全感啊,女人都想要一个安全感啊。
我颇为失落的叹口气,“没什么,睡觉吧。”
我都暗示的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是不明白啊,榆木脑袋。
梁寻估计是觉得我快要来姨妈了所以情绪不稳定导致的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废话,于是也没哄我,自己睡得贼香,竟然还打呼,气的我大半夜睡不着,真想拿枕头捂上去,一了百了。
一晚上的心情不适导致第二天带着熊猫眼去上班,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我下意识的弯腰去接水杯,然后非常幸运的把头嗑到了桌角,撞上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看见了上帝。
桌角很尖,以血肉之躯硬碰硬的结果就是我不得不打车去了医院,,幸好杂志社有个小姑娘有纱布,这才没让血流的满脸。
路上我给梁寻打电话,一边哭一边让他赶紧来救我,真的不是疼的问题,是太他妈疼了,我都没敢看是不是磕掉了一块肉,反正以出血量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人了,满手的血,刚刚我花了半分钟向司机师父解释我真的没有杀人,只是头破了他才敢让我上车。
我怀疑杂志社被诅咒了,要不然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撞头呢,上次是小张,这次是我,为了其它姐妹的安危,一定要建议主编找大师来看看风水。
车刚到医院门口梁寻就冲过来把我扶下车,我还不等说话呢他就拉着我往医院里冲,把我塞进了一间屋子,然后他带上手套揭掉我头上捂着的纱布。
我呲牙咧嘴,“疼……疼,你轻点。”
他冷着脸呵一声,“别动。”
梁寻一凶我就怂了,瘪瘪嘴不敢说话,然后一个蓝色无菌布蒙住了我的脸,他说,“会有点疼,忍一忍。”
“哦。”
这次他的语气好了一点,“要是忍不住的话就捏我的腿,但是不可以碰我的胳膊,你也不许动。”
“好。”
我吸吸鼻子,手心里的汗都下来了,我做好了疼的准备,但是当疼痛来临的时候真的是忍不住啊,要不是梁寻在我绝对会骂街,收敛的后果就是我一个劲的叫唤,反正我觉得自己叫的挺惨绝人寰的,期间梁寻多次提醒我小点声,别人会以为他在杀猪,我真佩服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我玩笑,于是我叫的更厉害了。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几分钟,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贴了个大纱布,我一脸惨痛的问梁寻,“会不会留疤啊?”
他脱下沾着我的血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这是眼科针,不会留疤。”
“那留疤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啊?”
“我都说了不会留疤。”
我不管,继续问,“那要是留疤我是不是就不漂亮了?”
“你本来也不漂亮。”
“梁!寻!”
“好了。”他轻轻的抱了抱我,“面部表情别太丰富,牵扯到伤口会痛的。”
我的怒火在他的怀里毫无志气的全消散了,抬起头撅起嘴,这种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实际的东西安慰一下。
梁寻看了一眼门口,“别闹,让别人看见不太好。”
“门是关着的,再说我刚刚叫的那么惨烈都没人进来呢。”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别闹了,这是缝合室,不是我办公室,真的会有人进来的,你听话。”
我不依,拽着他的白大褂就不放手,在他怀里一个劲的闹,梁寻被我磨的没办法,看了眼门口,迅速的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点到为止。
他半气半笑的看我,“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我挥挥手,“梁医生可以工作去了,走吧走吧。”
梁寻估计是想掐我脸,然后看到了我脑袋上的纱布就想换个地方打,但是好几秒他都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于是默默的放下了胳膊,恶狠狠的说,“你最好再别有用的到我的时候。”
哼,说的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动求他的一样,有能耐他别有用的到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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