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天九低声呢喃，果儿听力好，将他的话语听的清清楚楚，她柳眉皱了起来，叹气道，“还能为什么？是自卑呗，你太耀眼了，对他而言，完全不可能。”
“与其流露些什么被你厌恶，还不如死死藏着，至少能当一个表面的朋友。”
“额……”
天九失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脑回路。
竟然还能这样？
他眉毛也皱了起来，“天下间喜欢我的人这么多，男男女女都有，可只要不是恶意纠缠，对于每一份喜欢，我都是感恩保持善意的，他为何会自卑的认为一旦他流露出来了我就厌恶他了？”
“他对我的人品有什么误解？”
“他真的喜欢我吗？竟然会这样揣测我的反应？”
果儿“……”
她沉默了。
万万没想到，天九知晓此事之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抓的竟然是这个角度，这个重点。
“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了，不敢去赌，不愿意冒险，宁肯自己忍着。”
她将宁一的自卑两字，延伸了一下，宁一也没告诉她太多，只是说自卑，那她只能从这个角度解释了。
她没有暗恋过什么人，哪怕是胤禛。
所以，此时站在宁一的角度，去共情他暗无天日毫无希望的暗恋，她柳眉皱的更紧了，心里头也沉重了起来，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宁一是太喜欢了，喜欢到无法承受任何恶果，哪怕这个恶果只是天九一个略带疏离的眼神，所以，他宁肯憋着，也不愿将他的喜欢讲出来。
他希望天九待他一如从前，亦或者是顺其自然，而不是他表白后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