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车前挂着气死风灯,马儿的脖子上应该有铃铛,响声她很熟悉。
“请问是祭酒当面吗?”马车近前,一个青年从马车里面出来,疾步跑向前。
“学生田权田东生这厢有礼了。”他纳头便拜。
“不必多礼,看来你也是书院的学子了,”赵云莞尔:“是哪一科的?”
“学生主攻《春秋》,乃水镜先生弟子。”田权站起来,恭恭敬敬立在一边:“祭酒前来,何不派人告之,学生好亲自迎接。”
“姑姑,何事?”这时,马车才到了门前。
田权尽管学了几手剑术,却没有导引术傍身,还是较为灵活,是故先下车跑过来的。
想当初,赵温让赵云做书院的祭酒,是大有深意的。只要有机会回真定,就给学子们上课。不意此刻就能见到学子,今后会越来越多。
“翠儿,快见过兄长。”田小娥本来在赵云身边,见侄女前来,笑嘻嘻地上前拉起手。
“你是云哥么?”田翠翠没见过世面,有些胆小:“姑姑经常和我提起过你的。”
看来,田丰也好,田权也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丫头带上,也是煞费苦心。
历史书上说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凡人都有七情六欲,田家想在乱世里崛起,自然会找一座靠山,目前来看,赵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东生有心了,”赵云别有深意地看了田权一眼,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翠儿,你没有其他兄长,叫我哥哥吧,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子。”
田翠翠不知所措,田小娥笑嘻嘻地吩咐:“既然是你哥哥送给你的,那就收下!”
“谢谢哥哥!”玉器在什么年代都能吸引女性的目光,小姑娘欢呼雀跃,赶紧接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一旁,赵云用简短的语言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请祭酒放心,”田权看到萎顿在地的田永兴,眼睛像要冒火:“此等害群之马,我田家定然要给小娥姑姑一个公道。”
马车里光线不好,田小娥的目光,一直都在儿子身上。
她也有所发觉,猛子叫主公,刚才更是说镇南将军,田权称呼祭酒。
不管赵云是什么人,是她的儿子,能把她放在心上。不要说这些位置,在田小娥的眼里,自家儿子就是皇帝都做得。
田丰早就和家人开了中门在门口迎接,他不苟言笑,脸上的神色很奇怪。
自家儿子在燕赵书院上学不假,也不是多受博士们重视的学子。
当下,把人迎到书房,听到田权的讲述,他气得只喘粗气。
“来人,田晟源呢?”田丰带着怒火。
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很快到来:“族长有何吩咐?”
“田晟源,我且问你。”田丰余怒未消:“你可知田小娥与田永兴之间的瓜葛?”
“族长,有所耳闻。”田晟源小声道:“此子可是黄巾道众,不可莽撞。”
“黄巾道么?”田丰气急:“我田氏自秦时居于此,不惹事但从不怕事。”
“吩咐下去,让田永兴把这些年欠下的租子全交上,不然,逐出田家,除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