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在宛晨曦的安抚下,也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不再急赤白脸地对单樱露出敌意,不过看向单樱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善。
被一个女人当面指着鼻子骂没种,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之前他还幻想着能够讨她回去做老婆多好,可一转眼,她就骂自己没种,极大地挫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偏偏还不能和她动手。
在他们农村老家,女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地位的,只是在他的家里是这样,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母亲都是在父亲的拳脚下委曲求全地把他和妹妹拉扯大。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自己作死在外面欠了一股的债,被人活活打死,索他们没把属于父亲的债务强加到他们娘三上,因为他们都跑了。
后来警察给出的解释是李大柱的父亲是因为心肌梗塞死亡的,和那些人并没有多大关系,李大柱一家人都不懂这些,也就相信了警察的说法。
父亲的死亡,对于那个家带去的不是灾难,而是福音,至少家里少了个整天游手好闲的赌棍,醉鬼,经常打母亲的坏人。
父亲死后,家里的子仍旧过得艰难,仅靠母亲做点零工补贴家用,就连妹妹上学的学费都是找亲戚借遍了才凑齐的,李大柱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当了几年复员回家,将所有的转业补贴都交给了母亲,给妹妹当做上大学的费用。
后来母亲生病,李大柱又是在家里一呆就是三年,照顾着母亲和妹妹,现在母亲的体好了一些,所以李大柱这才来到东海市,准备打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可他一个复原军人,又在家闲置了三年,基本上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社会,当兵的时候他也基本上就没出去玩过,因为他当兵的地方是在西藏,所以条件恶劣至极,他更不可能像到了大城市一样。
加上李大柱子憨实,对于花花世界的凡尘琐事基本上一知半解,边的人在忙着搞对象,谈恋,他却要为了整个家烦忧,他是家里的长子,必须承担起这个家的所有重担。
与人为善,不和别人吵架打架,是他的母亲经常教导他的,母亲没什么文化,却很清楚做人的道理,常常说人要知足常乐,要多做善事,就算是再穷再苦都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天上的神仙是会看着的,一个人要是做了坏事,一定会受到报应,就算没有报应在他的上,也会报应在他的后辈子孙上,所以,人要多行善。
李大柱一直将母亲的教导牢记于心。
“大柱哥,你就原谅了三姐的莽撞吧,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是男人,心应该宽大点嘛,你们说的那视频我也不问了,你只要把你在那天晚上在文思湖凉亭附近拍的视频给我们就行了好吗这里大太阳的,说话不方便,来,我们回去说。”宛晨曦带着甜美的微笑安抚着绪逐渐平复下来的李大柱。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太阳,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压抑得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宛晨曦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要找个理由让单樱和李大柱两个人先冷静一下,刚才李大柱说的视频到现在她都还处在懵蔽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案子有用,如果这个视频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今天也就白来了,对于明天的开庭,宛晨曦也没有什么信心。
“晨曦妹子,俺听你的,嘿嘿嘿。”李大柱很快又恢复了他的那副憨实的模样,憋红的黑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朴实的笑容浮现在黑脸之上。
“这就对嘛,大柱哥,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和一个女人计较呢你要是计较的话,你不也成了女人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和三姐一般见识的,你说是吧”宛晨曦充当着和事佬,这两人要是真的一直这么掐着还真是让她头疼。
“晨曦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什么叫他不和我一般计较,怎么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故意挑事,还很小气”单樱一听宛晨曦的话,立马就不干了,不满地瘪着嘴抱怨道。
宛晨曦红润的俏脸上泛起一丝苦涩和无奈,只好又推着轮椅来到单樱的边,压低声音,小声地对着单樱说道“三姐,你别在意我说得话呀,我这不是为了缓和你们之间的冲突吗别在意这些细节。”
“这怎么能是细节呢难道你也认为是我无理取闹,小肚鸡肠了”单樱听了宛晨曦的解释更是不满了。
在单樱看来,宛晨曦是她的干妹妹,和她更加亲近,这个时候应该站在她这边才对,而不是帮李大柱说话,指责她的不是,不管怎么样,她才是自己人,李大柱只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