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军师却道,“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拿县主和朝廷做交换,兑换的银两多少,关系,着我们寨子将来的发展,此刻剑悬在我们头顶,我们哪里有时间去和那个苏婳计较,如果她当真有问题,我们去找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段时间,我们的麻烦越少越好。”
邢小柔不服,她之前在苏婳那里受得气根本没有讨回来不说,还赔上了四个杀手。
苏婳那乡下丫头不仅没有死,还修上了大房子,过得比财主还潇洒,她心里难受的很,只想立刻结果了苏婳了结此恨。
“哥哥,难不成,我们还害怕一个女人不成?”
邢军师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只能掰碎了解释,“如果苏婳像你所说一样厉害,你找的四个人是被她弄死的,那温鹏带过去的那些兄弟也是苏婳弄死的了,如果她真的这么厉害,我们至少得派出比温鹏那一拨人更多的兄弟去找她算账才可能不被她的手段打败。”
“但是现在我们山寨绑了县主,朝廷盯上我们了,我们哪里还有那么多闲心去对付苏婳,说不定会两边遭受夹击,那个女人真的那么邪门,我们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邢军师说完了这一番话又道,“如果这一切和苏婳没有关系,这只是巧合,毕竟寻常进入森林里的人,因为迷路再加上林子里的瘴气、还有野兽的袭击会心生害怕之感亦或者产生幻象,自相残杀并不奇怪,寨主知道的,以前老寨主去盗墓,就遇到了一处墓室中有让人致幻的毒气,结果进去的人都自相残杀了起来。”
柏群想起父亲回来的惨状,以及父亲说的那些话,深深赞同了邢军师的话,“是啊,很多事情是我们理解不了的,或许并不是苏婳在作怪,而是恰好这些事都撞到了一起罢了,现在正是夏秋交换之际,林子里落叶多,蛇虫也多,动物尸体多,容易发酵产生毒气。”
这个事儿以前邢军师给柏群解释过,柏群这么说邢军师还是庆幸以前自己有说过,免得这次寨主会冲动,“所以,如果这些事情根本就和苏婳没有关系,那我们就更没必要在得罪朝廷的时候,分出人手去对付一个村姑了,等我们这次事情了了,你想什么报复她,你想怎么报复她,你想要多少钱,多少人,哥哥能出的,都绝对支持你。”
还真是感人的兄妹情呢,从来没有享受过哥哥这么关心照拂的苏婳,心里羡慕啊,抹了一把只能靠自己生存的艰辛眼泪。
邢小柔一大把年纪了,依旧不依不饶不晓得体谅,“哥哥,这个事情绝对和她有关系的,如果只是瘴气致幻,阿发他们怀里的冥纸怎么解释。”
柏群对邢军师还是了解的,知道他此刻主要还是为山寨着想,但可能会经不住妹妹的哀求,便道,“小柔,就像你哥哥说的,关于苏婳那丫头,我虽不知道她如何得罪了你,让你能找四个杀手去对付她,你可是我们的妹子,她惹了你,就是惹了我们。”
“等县主这个事情结束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这样吧,你也让你哥哥为难,此刻可是我们山寨生死存亡之际,你家人不也被县衙狗官抓了么,你不着急解决这个事情,还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不急于一时的。”
邢夫人也不是一点也不担心家人,只是县主在他们手里,她不觉得朝廷敢对他们山寨怎么样。
县内的兵力也不如何。
罢了,她也看透了,她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哥哥和寨主自然更关心山寨。
“哼,你们看着办吧。”目的没达到,邢小柔心情不好,脾气也冲,转身就离开了结义厅,朝她的房子走去。
被留在结义厅的山匪面面相觑,邢沛抱拳说道,“寨主,我家小妹多有得罪了,她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请勿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