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濡知道,这个时候穆婉玲不至于还撒谎,毕竟她根本就不害怕他的官威,“你亲眼看着刘嬷嬷放进去了?”
穆婉玲此刻却不确定起来,她陷入回忆,将每一个细节都翻过来覆过去的想了几遍,“我看到她把手伸到苏婳的背篓处,因为角度原因,我也看不到她到底有没有把东西塞进去。”
上官濡又不知道苏婳有空间,听到此处,就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症结所在了,“这次还真是出了家贼啊。”
“你是说刘嬷嬷背叛了我?”
穆婉玲想了想,继而摇头,“不可能,刘嬷嬷没有理由背叛我的。”
上官濡见不得穆婉玲头发长见识短的模样,忍不住揭了老底,“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年你家家道中落,穷得被街邻欺负的时候,骂你们全家会穷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时候,谁会想到你父亲会一跃成为皇商?”
穆婉玲还是不信,“刘嬷嬷不可能背叛的,她若是要背叛,早就离开我家了。”
“那你如何解释翡翠手镯又回到了你身上?唯一的解释就是,翡翠镯子一开始就没有进入那丫头的背篓里,又被刘嬷嬷放到自己的身上,之后找到机会,重新塞到了你怀里,她靠近你、扶你、伺候你,你是不会设防的。”
穆婉玲还想替刘嬷嬷狡辩几句,可是到了最后,她也不得不承认上官濡的说法才是对的,因为她一直都盯着苏婳,苏婳是绝对没有可能将镯子从背篓里挑拣出来然后再接近她、在她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放入她怀里的。
见穆婉玲如丧考妣,上官濡就知道她想通了,对外面大声喊道,“带刘嬷嬷进来。”
经过一夜的审问,刘嬷嬷依旧没有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想认也交代不出来是谁收买她陷害家主的啊。
但上官濡不这么想,只觉得这次遇到了对手,连忙修书一封,连夜往京城送去。
至于刘嬷嬷,就关在了柴房里。
苏婳也知道这些人想不到她的本事,留在穆婉玲和上官大人脚上的叶子全程给她直播了审问的过程。
看到刘嬷嬷被关,她也没有一丝的同情,这种仗势欺人的的老仆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为了主子着想,就不该陪她一起犯蠢害人,而是应该提点着脑袋晕晕的主人。
当然,溜须拍马原本就是为了留在穆婉玲身边的手段,也是穆婉玲自己选择了陪伴自己的下人,这种事情自然是相辅相成狼狈为奸,一个都逃不了干系的。
对于刘嬷嬷来说,是她的主人冤枉了她,她可以觉得委屈。
但对于苏婳来说,她不过是在教训陷害她的人罢了,她干嘛要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对呢?
今天又赚了这么多好吃的,不分一点给弟弟吃,总觉得没办法让人知道她的快乐啊。
苏婳在广聚轩买了一整头的烤猪肉,宰零碎了用纸包好,再买了些小菜和零嘴儿,全放到背篓里,鼓鼓囊囊一大包,然后骑着马就往颂阳书院跑去。
那日书院的先生就已经给家长们说清楚了的规定,平日里除休息日,没有特殊事情,书院不接待家长,也不允许家长来探望孩子,以免耽误孩子的课程。
一般来说,也不会有家长没事经常来看孩子。
前两日才把孩子送到书院,这才开学两三天呢,就来看孩子,的确不合适。
正门肯定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