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才对吧？他是最近跟孙静美接触最深的一个男人。”霍华成一边问，一边记着什么。
孟楚：“……”
一脸沉默。
显然霍华成还是知道雇主是谁，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她？
“你和你的雇主是怎么认识的？”霍华成又接着问。
孟楚又沉默。
她是未来人，是时光猎人T，是这个年代的人理解不了的伪科学存在，她总不能连着鹿鹿都招供出来吧？不管怎么说，就算霍华成有意问询，也不见得能见到鹿鹿。
“这个我真没办法解释，我就是想说，我知道的就这些。至于孙静美怎么死的，和马俊才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孟楚叹了口气。
“而且你也知道，那天我跟踪过孙静美，后来我下的窃听器也被你弄坏了。”
孟楚摊手。
再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清楚”，“……”。
霍华成知道像孟楚这样的人，心里素质应该是不错的，同样的，他似乎也很清楚，孟楚该说的都说了，想要再从她口中撬出来点什么，也不大可能。
没多大功夫，会议室里就沉默下来。
一股很奇怪的氛围弥散开来……
忽然听见门外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高亢有力、掷地有声：
“孟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被你们无端带到警察局来问询，我作为老师过来看她一下，有错吗？”
孟楚微微眯着眼，凝神细听。这个声音好耳熟丫？
等她反应过来，外面说话的女人已经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了。
一双细高跟凉鞋，墨绿色的紧身短裙包裹着一双细腻白玉般的大长腿，蜂腰削背，长发飘飘，妩媚又不失典雅，这人不就是沈亦清么？
看见孟楚好端端地坐着，沈亦清有点激动的神情算是缓和了一下。
但她眉毛一挑，一点儿都没客气：
“你们伤到她了吗？”
陆添有点懵，尤其是看见这么个漂亮到爆的女神，张开口都有点磕巴：“您……您是……我，我们警察是不打人的……呵呵。”
沈亦清瞪了陆添一眼，走过来，拉着孟楚的手腕，护在身后：“我可不相信你们，我的学生这么年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几句话就唬住她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逼供……”
霍华成冷声笑了一下：“呵，没见过世面？”
孟楚满头大黑线：“……”
她怎么觉得沈亦清越描越黑呢？
“沈……教授，警察蜀黍们就是问了我几个问题，没别的。”孟楚装成小白花，轻轻拉了拉沈亦清的袖子，叫她别激动。
“问什么啦？”
还没等孟楚回答，沈亦清的矛头又指向陆添：“我可告诉你们，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你们现在这么一闹，现在学校可都传开了，你们说，让人家怎么在学校里念书啊？她可是我们Z大的高材生！”
“高材生就不会犯错误咯？”
霍华成冷不丁地怼了一句。
沈亦清：“……”
“这位教授，我们是例行公事，现在俊城出了恶性案件，保护公民的安全是警察的指责，我们有做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