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敌却道:“二公子,我一向赌瘾颇大,以往在家里不方便,如今来此,仿似脱笼之鸟,正想赌个痛快!”
白汪旭公子哈哈笑道:“如此两位跟弟倒颇相像,人云人不风流枉少年,弟却认为人不赌博枉少年!”罢又是哈哈大笑。
胡黄牛脱口道:“可是我哥儿俩却不喜与那些凡夫俗子贩夫走卒混在一起,二公子可知哪家赌坊最清静?”
白汪旭沉吟道:“是有一个,不单地方清静,而且,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可是,可是这个……”
“二公子有话但无妨!”
“不是弟看轻两位哥哥,只是那里有个规定,进门的起码要带五千两银子才让进去。”白汪旭道:“弟刚才怕两位哥哥客旅不便没带巨款出来,所以……”
白无敌忙道:“每个人都必如此?”
“正是。”白汪旭无奈地道:“即使弟去了不下五六次,也要如此,进门先看银票!”
胡黄牛道:“二公子得倒不错,我这次真的没带这许多,不过我爹爹上次来此做生意,赚了一大笔,临走时放下两万两银子在表哥处,待弟去向表哥取得,好歹也得去见识见识,请二公子稍候!”
白汪旭大喜:“如此甚妙,弟也得回家取银两,等下我依然在此聚头!”
胡黄牛跑到衙门找着了胡多多,立即要他张罗一万两至两万两的银子,胡多多在城内果然有办法,不一会便取了一张六千两及一张七千两的通汇钱庄的银票回来!
那家赌坊在一座庄院之内,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点蛛丝马迹,难怪胡黄牛及白无敌找了一也找不到。
庄院门口挂了块西戎贵族的牌匾,门口站了两个身穿家丁服式的汉子,这两个汉子身材虽不魁梧,但双目神光闪动,分明是个练家子。
白汪旭带着胡黄牛及白无敌找到庄前,替他俩吹了一番,又把银票拿了出来,那两个家丁便推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入门是个花园,虽不大但颇精致,花园之后足一座楼,两层高,朱栏雕栋,美仑美奂。
一个厮带他们进去,赌坊就设在楼下大堂,楼外已经美仑美奂,但跟厅堂一比,好似星光比之皓月。
连胡黄牛及白无敌这种老练的捕快,踩在波斯地毡上,也禁不住有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进了皇宫。
堂内摆放了三张大八仙桌,四周放着梨木高背椅及茶几。
厮把他们引到椅上坐下,立即有丫环捧上茶。刚揭开茶盅盖子,未曾品尝已经芬芳扑鼻,茶盅也是建安的精品。
白无敌要竭力忍耐才不致使拿茶杯的手发颤,但喝了一口之后,心神情绪立即安定了下来,不但茶叶是上等的,连烹茶的工夫也是一流的。
有这等设备及服务,难怪主人订下非有五千两赌本的人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