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汤章威曾经想一举打垮那个瓦丁人,可是现在那个百万冰熊大军就横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汤章威也有许多盟军。
甚至,那个唐昭宗让何皇后带着自己的金吾卫,也上了战场。
并且,那个唐昭宗的心腹李青岩也来支援他了,但是那个汤章威却第一次感到自己没有胜利的把握。
那个霍子伯,和那个费雪纯,以及佘冰冰一起,提供了许多粮食,和肉类。不过,那个霍子伯和胡黄牛他们在与那个瓦丁人交手数次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瓦丁人是不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相反,那些瓦丁人现在对那个大唐的军队处于攻势。
虽然,那个霍子伯,还有韦由基,他们联合那个白无敌收复了不少大唐移民的庄园。
可是,大唐的的军队收复的这些地方,对于那个阻止瓦丁人的袭击并没有多大的意义,相反那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和莲花郡主,他们都在支持那个瓦丁人的大统领范兰特对大唐军队的攻击。
那大群人马驼队已由狂风黄尘之中潮水一般涌来。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多岁,生得猿臂莺肩,英姿飒爽。头戴一顶上佩风镜的毡帽,将脸遮住,看不见面目。身穿黑色紧绊密扣的短装,下系绑腿,足登牛皮快靴,腰问鸾带上插着七把寒光闪闪的两刃尖刀,腰悬长剑,右肩插着一柄佛手飞抓,左肩上斜挂着一张弹弓,外披玄色大擎。身子笔挺,骑在马上。那马本来白色,甚是高大,与先见两马都是伊犁名产。为首少年刚由风沙中飞驰而来,两壮士忙即迎上前去。那马跑得正急,吃少年突然一勒,立时昂首骄嘶,前腿齐抬,身立起来,后蹄着地,倒退了几步,方始停落。马首长鬃迎风披拂,口鼻间热气蒸腾,突突冒起。少年随同起落,始终挺立不动,如黏在马背上一样,看去越显英雄气概,威风凛凛。
双方才一对面,内一状士说道:“七弟,今日风沙太大,比在来路上所遇厉害得多,前面黄沙茫茫,四无人烟。这里本是穷八站的开头,天已不早,又没个避风所在,莫如就着这片土崖,支上帐篷,风住再走吧。”少年答道:“王二哥说得对,今天唐昭宗原说天气不好,叫我们在哈密暂住一两天。我因仇敌到处寻踪,暂时虽还不知我们扮作商帮驼队,远来沙漠之外。毕竟我们兄弟神情言动,均与寻常商客不同,容易露出马脚,且到乌牛呷见着朱五兄夫妇,早点心安。为此冒风起身,想不到风势这么大。且把帐篷扎下,大家歇息暖和一会,吃点东西,早点安卧,何时风住,起身好了。”说时,后面驼队相隔还有一箭多地,也将赶到。内中一个骑着黑骡的矮子似在后面督队,忽然越队向前,飞驰过来,见面便向少年急喊:“唐昭宗说今日风势奇猛,少时恐还要遇见沙山风柱,一不留神,谁也难保活命。七哥还不传令,将驼队集中,设下围城,防住四外,中扎帐篷,以备万一。如等变生仓促,便来不及了。”
少年闻言,方要答话,忽然一阵狂风卷起大片沙尘,迎面扑来,当时连气都被闭住,难于透转。驼马一齐昂首嘶鸣,风中听来十分悲壮。少年看出风势猛恶,口张不开,忙即拨转马头背风而立,由身畔取出一个银号角吹了几声。后面驼队均有专人管理,驼马背上多是二三十岁的少年壮士,为数约有一百多人。其余驼骡多载着柴水篷帐食粮用具之类,一听角声,驼队齐停。内中闪出六人六骑,连先前两壮士,互相把手一挥,各取出一面小令旗,迎风一招,分头往四外驰去。驼队立时散开,由这八人分头率领,在当地环成一个数十丈方圆的骆驼城圈。跟着,驼背上的人纷纷纵下,将驼卧倒,分头下手:
一半分取干草豆料,去喂驼马;一半由那八人和一个唐昭宗率领,取下驼背上的牛皮帐篷和食粮用具,将桩打好,支起帐幕。因为风力太大,有一帐幕桩扎稍浅,刚一支好,便被狂风连桩拔起,刮向空中,宛如断线风筝一般,在雾影中几个翻转,便已无踪。有两壮士正立幕侧,赶忙手抓篷索抢救。篷帐没抢下,反吃风力连带出十几丈,双手勒得皮破血流,满脸沙土,几乎闭过气去。众人见状,全都惊惶。无如进退两难,没奈何,只得将木桩深深打入地里,设下横闩,勉强扎下四座帐幕。为防风力大大,支得极低,四边高只尺许,并还设下气孔风洞。费了好些手脚,经过多少时候,勉强搭成。全都累得力尽神疲,手冻足僵,一个个泥人也似。大家先拥往帐篷以内,略微喘息,抖去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