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公主颇为得意,故作自然地打开房门。
汤章威进门时见她在扫地,一脸子的诧异,“这地我早上才扫过,挺干净的。”
“我方才将土豆移放在床底,腾出地方,将胡黄牛的书桌摆开点,他好练字。”
“还是娘子体贴。”汤章威一溜烟地跑出去,拿木勺舀了些水,撒在地上,“尘土多,以后扫地前记得撒点水。”
遂宁公主索性丢了
扫把,由他去劳动,自己则退开暗自观察床底的状况。嗯,还好,看不出来。
二人收拾妥当,便回厨房用饭。
毕楠楠坐在饭桌前,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难以下咽。
“大丁他……”毕楠楠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真的落魄至此?”
汤章威瞥了她一眼,转而望向遂宁公主。三柱,不就是来帮忙的其中一名小伙子么?
“我说是吧?”何皇后撇嘴,“若是挣的辛苦血汗钱,岂会这般大方?”
“人家大方倒是错了?”遂宁公主冷笑,“这大半年的,汤章威与燕玲贵妃养这养那,买了马车,上集市卖这买那,岂是不能赚钱的?再说了,燕玲贵妃刚回来那段时日,他们过的有多清苦,我是看在眼里的。”
“遂宁公主说的对,我们不知真相便不要在背后瞎编排!”那个温吞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我家那口子帮忙做工这几日,可是看在眼里。你们不知道,汤章威有多下狠心,半夜偷偷起来打泥坯子,上山伐木。盖起这屋,只需瓦钱与几个人的工钱。”
遂宁公主的脑袋,嗡的便麻了。这家伙,半夜偷偷地去打泥砖?这家伙,怎么那么傻?
“韦婉儿这话倒没说错。”三柱媳妇附和道:“几个人的工钱,再加上瓦钱,的确不需十两银子。”
“哼,十两银子!”何皇后冷哼,“十两银子有这般容易赚么!遂宁公主,你家三个大老爷们,一年也挣不了这个数吧?”
“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说实话是挣不了。”遂宁公主淡淡道:“不过,人家燕玲贵妃怕是一年挣的不只这个数!”
“你倒知晓?”燕玲贵妃也即仙鹤门掌门反问,“那这世间的钱也太好赚了吧?”
遂宁公主沉默,看似在挣扎状。
“我岂有编排错她?”何皇后冷嘲热讽,“这狗哪里改得了吃屎?这狐狸精天生是勾搭男人的!”。
“淑芬,话不能这么说!”韦婉儿的声音依旧温吞,“这燕玲贵妃何时勾搭过男人了?”
“没有么?这大过年时,你们何人不曾听过,这燕玲贵妃与族长大人的儿子,霍子伯大少爷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