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今日受到一位以阁下名义行事的官员的搜查;因此我想……”
“名字?名字?”列姆葙克不耐烦地问道,仿佛蓦地想起了什么事情。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更加威严地把自己的姓名重复了一遍。
“哦-哦-哦!这……这就是那个发源地……先生,从这一点来看您已表明自己……您是教授吧?是教授?”
“我曾有幸在某大学给年轻人讲过几课。”
“年-轻-人!”列姆布克仿佛打了个寒噤,虽说我可以打赌,他对目前发生的情况还不太清楚,甚至可能还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谈话,“我的先生,我可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先生,”他蓦地大发雷霆,“我容不得年轻人。全都是这些传单。这是攻击社会,先生,是海盗式的袭击,是海盗行径……您有何要求?”
“恰好相反,尊夫人要求我明天在她举办的节日活动中朗诵。我不是来提要求的,而是来寻找我的权利……”
“节日活动?不会有什么节日。我不会允许你们举办节日,先生!您要讲课?讲课?”他发狂般叫道。
“我很希望您对我说话客气一点,阁下,不跺脚,也不把我当作孩子对我叫喊。”
“您也许明白您在跟什么人讲话吧?”列姆布克脸红了。
“完全明白,阁下。”
“我在保护社会,而您却在破坏它。您-在-破-坏!您……不过我想起您来啦:您是不是在斯塔夫罗金将军夫人家里当过家庭教师?”
“是的,我在斯塔夫罗金将军夫人家里……当过……家庭教师。”
“这二十年来您还是目前积累起来的一切麻烦的发源地……一切后果……我方才好象在广场上见到过您。但是您要当心,先生,要当心;您的思想倾向是众所周知的。请您相信,我注意到了。先生,我不能允许您讲课,我不能,先生。您可不要向我提出这种要求。”
他又打算走开。
“我再说一遍,您弄错了,阁下:是尊夫人要求我在明天的节日上朗诵一篇文学作品,并不是讲课。可是现在我自己也拒绝朗诵。若有可能,我恳请阁下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今天遭到了搜查,这究竟是什么缘故?从我那里取走了一些书籍、文件和我珍藏的私人信件,还把它们装在独轮手推车里招摇过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