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宫的那些弟子,他们知道那个万古宫的巫王,居然要和那个汤章威将军作对,他们都觉得那个万古宫的巫王有点自不量力。
但是,那些人同时又觉得那汤章威将军和那个万古宫的人交手,有点不值得。
毕竟,那个万古宫的巫王,虽然在那个唐昭宗几次拉拢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把握住了大局,他们意识到自己要想对付那个汤章威,他们始终有些力有不逮。
所以,当燕玲贵妃他们带领着那个仙鹤门的高手,对那个万古宫的人形成开了打压的态势之后,他们采取了忍耐的态度。
那些仙鹤门的人,他们并没有因为那个万古宫的人退让而沾沾自信,那个燕玲贵妃更是清醒。
燕玲贵妃告诉那个汤章威,那些万古宫的人,他们一改往日的狂妄,现在他们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个汤章威说:“这些人他们是在韬光养晦,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应该掉以轻心,我们这些人要想办法对付那些混蛋。”
那个燕玲贵妃,她发觉那个唐昭宗,还有那个万古宫的人都对那个郢州城,还有长安城,以及长城内外都派出了间谍。
汤章威知道之后,他说:“那个万古宫的人看来没有真正的服从我,他们还想争霸天下,只是这些人在等待着机会。”
那个韦婉儿说:“其实,你也可以看作是那个万古宫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他们虽然看起来狂妄,其实这些人在骨子里是很自卑的。”
韦婉儿低声道:“但愿我能帮助你,只要我能尽力,你该相信我会做的。”
白存孝道:“那只老狐狸吗?恐怕归天了。”
韦婉儿惊问道:“怎么?你杀死了他。”
白存孝点头道:“他本来在地穴之内,预备了水饼来陷害你们的,没想到我先躲在里面,一顿滚汤,他们大概都泡熟了。”
韦婉儿惊叫道:“是热水?”
白存孝道:“是沸水!凉水还能把你们淹死?”
韦婉儿顿足道:“这老魔好毒的心计。”
白存孝道:“到头反害自己,也算是自作自受。”
韦婉儿沉吟片刻道:“里面还有其他通路吗?”
白存孝略一回忆道:“我不太清楚!我进去也没有多久。”
韦婉儿微微一笑道:“你信不信,那老魔头决没有死,而且逃之夭夭了。”
白存孝回头道:“我再看看去。”
韦婉儿忙道:“慢点!我们一起去。”
可是她喊得太慢了,白存孝一扭身,早已滑进了地穴。
韦婉儿追上去,一把没抓住,不禁站在地穴口发呆。
汤章威一直立在旁边,这时才找到机会开口道:“你们先前打了半天哑谜,我一直莫名其妙。”
韦婉儿轻叹道:“你原该懂得的,可是我宁愿你不懂。”
汤章威仍是不明白,傻怔怔地道:“那孩子有心事?”
韦婉儿微笑道:“你说错了,应该说那女郎有心事了。”
汤章威惊道:“女郎!在我心中,她永远是个孩子,她有什么心事。”
韦婉儿浅笑道:“女郎会有什么心事?男人是祸水。”
汤章威惊诧道:“男人!她爱上人了,是哪一个?”
韦婉儿斜睬着他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汤章威还是不明白,韦婉儿却一伸手道:“别谈这些了,她下去有一会儿了,咱们还是去接应她一下吧,别让她着了那老狐狸的道儿。”
汤章威摇摇头,怀着满腹孤疑,与韦婉儿下了地穴。
再顺着石级走上去,没有多久,已至尽头,却是花园中的一座石亭之内。
亭内桌椅俱全,柱上有人手指刻着:事与尔愿违!又与吾愿违,今日暂分手,他日再相会!”
字迹苍劲,一望而知是胡黄牛的手笔。
汤章威道:“这前两句是什么意思?”
韦婉儿道:“他想烫死我们,小环想烫死他们,大家都没有成功,岂非是两愿俱违,只好留待异日相会了。”
汤章威又道:“那么小环呢?”
韦婉儿一指石桌上的两个字道:“这不是吗。”
那石桌上有用宝剑刻得深深的“今心”两字。
韦婉儿叹道:“今心!今心!断念何何易,痴心的女孩子啊!但愿你还认识旧巢,不要作一只天涯飘零的孤雁。”
汤章威也微有所觉地道:“她不会回山去吗?”
韦婉儿道:“我希望她是回山去,不过这希望太渺茫了。”
汤章威沉默半晌道:“我们该好好照顾那孩子的,为了萧媚,我们该那么做。”
韦婉儿突然道:“你若把她当孩子,你永远无法照顾她。”
汤章威沉默了。
韦婉儿等了一下道:“走吧!”
汤章威毅然地抬起头道:“走!上哪儿去?”
韦婉儿毅然道:“天涯海角,一面去找胡黄牛,一面去找她,你说得很对,为了萧循,我们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
汤章威默默地随着韦婉儿,离开了这山明水秀的杭城。
瞬息又东风。匆匆地一个月过去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仍是那样地牵人神思。
可是韦婉儿与汤章威却全无欣赏的心情,他们到处找人,到处都扑空,终于怀着们怅的心情来到姑苏。
这是韦婉儿的意思,她认为白存孝假若不愿运梵净山,她的第一步行动必是畅游天下名胜。
盲人瞎马,他们也只好漫无目的地乱闯,朝上虎丘山,暮游姑苏台,胜迹依旧,人影却吉。
汤章威抑怀难申,忍不住站在河边高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