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伯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师伯!莫跟她多说了,您一定要替我报仇,用二相飞环打她。”
韦婉儿却凛然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暗器?”
唐昭宗道:“冰魄神砂,禀性特寒,只有峨嵋山上的神猴肝可解,不过你可救不了她,因为此去峨嵋,最快也要十天,而她不出五天必死。”
韦婉儿悲愤填膺,大声道:“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实在留不得……”
唐昭宗神色怪异地道:“她是你的什么人,要你这么着急?”
韦婉儿看见她那副奇形怪状,怕她又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忙道:“她叫霍子伯,是萧湄的义女与弟子,是我的师侄女。”
唐昭宗突然大声尖笑起来道:“那我一点都没有打错,十几年前萧湄杀了我的兄长,现在我杀了她的徒弟,一报还一报。”
韦婉儿听了她的话,大不以为然,厉声道:“胡说!萧湄杀害令兄固属不当,可是你把仇恨报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岂非太不讲理?”
两声微响之后,她的双肩各嵌着一枚铜环,入肉三分,鲜血顺臂而下。
她从肩上拔出钢环,目光痴呆地望着韦婉儿。
韦婉儿根本想不到这下会打中的,走到她面前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白存孝冷冷地道:“韦氏飞环,相分虚实,我躲也是白费。”
韦婉儿道:“我并未用二相手法,你大可以躲开的。”
唐昭宗一怔,但立刻又清醒过来,悠悠的道:“多承手下留情,但是我不会躲的,我是存心挨那两下。”
韦婉儿奇道:“这是为什么呢?”
唐昭宗道:“我一直在找恨你的理由,以便异日相逢,好有决心杀你,所以我决心要身受你一点痛苦,以增加我的勇气。”
韦婉儿听了倒不觉呆了。
唐昭宗脸色一整,寒着声音道:“二环之赐,终身铭记,异日相逢,便是你我决死之日。”
韦婉儿在那儿发怔。
躺在地下的霍子伯却冷笑道:“哼!说得真好听,方才那一把冰魄神砂,若不是我挡住了,我师伯早就一命呜呼,何必还待诸异日。”
白存孝走到她面前,以怪异的声音道:“小妹妹!你对男女之事,体会还不够深刻,刚才我看他挡第一颗穿月弹之时,就知道他难逃第二次满天花雨,与其让人家杀死他,还不如由我动手的好……”
说完连头也不回,一直地走了。
韦婉儿仍是呆呆的站立着,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在奇怪着:“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女人?”
空气在沉闷中,忽然霍子伯痛苦地呻吟一声。
这一声将韦婉儿在失神中拉回,忙趋至她身前道:“小环!你觉得怎么样?”
霍子伯痛苦地扭曲一下,低声道:“师怕!没什么,我就是冷得难受。”
韦婉儿知道这是冰魄神砂的寒毒开始发作了,明知衣服无效,但仍下意识地从身上脱下大擎,为她披上。
身后有脚步声,韦婉儿知道是何皇后与松木过来了。
当他站起身子,二人已在半丈外停下。
松木冷冷地道:“韦大侠!你还有一场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