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阿娇看堂邑侯停笔抬眸看向自己,便开口叫到。
“我儿如今的耐性却是好上几分。”堂邑侯沉稳的嗓音传来。堂邑侯最知女儿性子,甚是爽利,无女儿家的娇嗔,最是耐不住性子的。几次想要扳扳女儿的性子,都被爱女若狂的发妻拦住,反正女儿性子不坏,如此明媚便也罢了。
“父亲,落水后女儿也有反思。”阿娇低声道。
堂邑侯点头示意阿娇继续。
“落水前,我听闻那姬妾与我像了一二分,便抑制不住性子前去一观,谁知那姬妾却将临江王被废太子一事怪到女儿头上,直接推我入水,女儿一时不查,被推入水中。也是性格莽撞之至。”
“我儿就此事可还有其他思虑。”
“让女儿听闻此事之人怕也是熟知我莽撞的性子,知我任性的缘故。激我前去一看,也应是知晓了我与那姬妾会发生矛盾,只为了想要彻底断却临江王的前路,毕竟被废弃的太子却连内院的都管理不好,如何再起复呢。背后之人的心思也甚是缜密。”
“我儿可是知晓是何人所为?”
“女儿转醒之后,已经派人去调查当日在耳边诉说之人的踪迹,却是探查不到了。尾巴收拾的很是干净。但这其中最得利之人应是舅舅身边的那位。”
“我儿可是有疑惑?”堂邑侯看阿娇面容之中透露着些许疑惑与不解。
“女儿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做。临江王已然被废,按照舅舅的性子再无登位的可能。”
“娇儿,落水的河你可是派人探查过了。”
“未曾。”
“那水中有人待过的痕迹,石头上的青苔被人蹭掉了。应是想等你入水,趁混乱之际将水草缠于你脚上,即使救上来及时,也会伤及你的身体,使你子嗣有碍。”
“父亲,她是怕我怀上彻儿的孩子?她不想分权于我?”
“嗯。你若大婚之后便为太子孕育子嗣,太子对于你的爱重之心便会加重,你与他又有幼时情分,只怕是你夺了她的权,分了她的势。你若久怀不上孩子,太子必然要分宠于人,到时以你的骄傲必然会大闹,也会使得你与太子逐渐产生隔阂,渐行渐远。”
堂邑侯的话让阿娇陷入了沉思,上一世也果真如父亲所言,大婚之后她许久都未怀上子嗣,朝臣议论纷纷,让彻儿广纳后妃,自己的骄傲不允许丈夫分宠于人,一开始彻儿还耐着性子哄着自己,可时日一长,朝臣的压力,外界的议论,使得彻儿出宫散心,也就是此时被平阳长公主看准时机,进献了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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