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何必明知故问。”杨烽此时已经安排那剩余的家丁伴当,抬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胡泊然先行回去古月庄,此时只留下自己一人孑然一身与秦牧海等四人对峙。
只听他接着说道:“师兄弟二人昨日奉师门命令来到此镇处理本门事务,有幸结识了之前差点被秦二爷随手剁了的胡泊然胡兄弟。胡兄弟热情侠义,颇有孟尝之风,于是兄弟二人昨夜就借宿在他那古月庄住下。谁知,夜里我两人察觉到有小贼暗中窥视,便一路追将出来,遇到了秦二爷和你那位师兄萧允萧大爷,是也不是?”
“没错。”秦牧海听了,不耐烦道:“这些事,你俩昨夜不是便已经与我大师哥谈妥,说明此事误会,已经揭过,如今又重新提了一遍,是何意思?”
“这话倒是不错,此事我与我兄弟两人昨夜的确已与萧允谈过,可当时我们只是以为是我兄弟二人与你们武当的矛盾冲突,无论萧允出于什么目的窥视我俩,你秦牧海出于什么目的打伤我俩,那都是我们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令师兄,既然给了台阶下,我们也不想闹大,那便只能吞了这个哑巴亏,有什么事情,待日后秉明掌门,自有我崆峒派高手前辈处理。”杨烽这一大段说的,倒是没有隐瞒改动,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袒露了出来。
一旁的祁清圭听了,倒是十分气愤,道:“好哇,昨夜你们莫名其妙的先行动手,我大师哥二师哥手下留情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存着这种心思。什么日后不日后的,我告诉你,我们玄门七士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此时此刻令狐盟主在这,此事我们也是做得仁至义尽,挑不出任何毛病。”
杨烽听了祁清圭的反驳,却不以为意,也懒得与他交谈,好似是觉得他这祁小七不配与他交流一样,自顾自的对秦牧海接着说道:“可是没想到啊,我兄弟二人还是把你们武当看的简单了,把你们昨晚做得事想的简单了。今天清晨,一个自小便跟着胡兄弟的伴当,名叫小东,他的尸体便被人发现在柴房之中。待我二人细细查看之后,发现是被人用高明的点穴手法直接点在了致命要穴上导致死亡,,而且死亡的时间应该就是昨天夜里,我们发现那个黑衣人之前。必然是在昨夜糟了那黑衣人的毒手。胡少爷悲痛欲绝,向我二人请教,我二人思量许久之后觉得,此事已不单单是我两派的私怨,而是涉及到正邪大道。”
杨烽说道这里,重新将铁牌拿在手里,摆了个“风舞炽阳”的起手架势,铿锵道:“你武当派,屠杀手无寸铁且不懂武功的寻常百姓,此等行径已与那摩天邪教无异,我崆峒派既然遇到了,明知不敌,却不能袖手旁观,哪怕殒身此地,也要给胡兄弟,给不幸遇难的小东讨要个说法!”
“喂!我说你这人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耳朵有毛病,你没听到我秦二哥的话吗?他说过多少次了,黑衣人的事情与我武当毫无关联,谁杀的人你们找谁去,莫名其妙赖上我们干嘛?”祁清圭见这杨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
秦牧海亦说道:“杨师兄,事情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们早说清楚的话,我之前也不会对那胡少爷如此出手了。不过,我七弟说的不错,我大师哥昨晚早已和你们说的明明白白,那个黑衣人和我武当派没有半点瓜葛,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呸,你们难道还真的想让我们相信你们连三岁小儿都骗不过的鬼话吗?当我兄弟俩是无胆还是无智,轻功奇高的年轻男子,与碰巧携带兵刃的秦二爷,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依我看来,事实明明就是,萧允夜里对普通家丁行凶,被我二人发觉之后,慌忙逃路,然后由你这个负责放风掩护的秦牧海来拖延时间,随后再信誓旦旦的编出这么一套说辞。你们的手段,未免太过低劣了吧。萧允人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卑鄙,被人拆穿了躲着不敢见人啊。”杨烽此时显然已经丧失理智,变得十分自我,只相信自己判断。
杨烽的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在场武当四人心里的怒火,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大师哥是一个为了武林正道,为了师门名声兢兢业业,可以付出一切的人,是一个把师门名声看的比性命还重的人。大师哥平时虽然严厉,但从小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照顾,他们打内心里尊敬感激萧允。可如今,他们尊敬的人,却被人污蔑、辱骂成这个样子,真是恨不得直接将眼前此人碎尸万段。
四人不约而同的同时上前,各占方位,一时之间,伞舞刀劈,挥杖砸锤,将杨烽罩在其间。四人之间攻守兼备,浑然一体,忽而灵动,忽而凝重。似有蜿蜒之势,又存庄稳之形。整个阶乘了一个至灵至重,森然万有的奇妙阵法。正是那武当派的最高绝学——真武七截阵。
说起这真武七截阵,那称之为是武林之中第一奇妙阵法也不为过,相传是由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真人由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与长江汉水之会的龟蛇二山所创。两人即可结阵,攻守兼备,使得威力大增;三人同使,则比两人同使威力又强一倍;四人则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若七人同使,更是有着神鬼莫测之能,七人出手顶得上相仿的六十四位高手一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