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是衙门的,刺青上的图案倒像是某个门派所属。是钱老板的人?
宋琼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不耐烦的让手下换人审问。就这么轮番审问下去,一直到隔天天亮,终于得到了些许的线索。他让马匪搜过这群人的身上,把得来的信,以及些许令牌堆放在一起,通通交给厉见微。
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他们是钱一茜与季知县的派来,打算连夜把运粮车运往三和镇。
阴暗又宽大的走道泛着霉味,石墙上的灯泛着微弱的光,映着太师椅上的厉见微愈发疲惫。她靠着椅背,双眸盯着落在伤痕累累,却紧咬牙关不肯开口的男人身上。
厉见微缓缓起身,走到牢门前,看着受伤的他们。晃动的烛火,将她映的不真切。但那双冷淡的眼眸外,却泛着刺骨的寒意道:“不明白你们坚持着什么?
为了钱一茜和季知县所谓的忠诚?你们知不知道,这批银子一旦外售,边关将士们的粮草便会短缺。若鲜虞得到消息,趁机攻打,会有何种后果?
多少个家庭将妻离子散,多少百姓将流离失所,这其中也有你们的家人。
自古忠孝难两全,可你们该尽忠的不是你们的主子,而是大夏这片土地。你们若是再不长记性,下次落在我手里,我便连着这次的罪一并法办。”
说罢,厉见微拿过桌上的装满令牌的信的包袱离开地牢。
白晚衫紧随其后,刚出地牢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钱一茜怎么会来山寨?是发现宋琼把运粮的人扣押了?在白晚衫与厉见微看向钱一茜时,钱一茜也在看向他们。
三人默契的未言一句,擦肩而过。
厉见微折回大厅,看了眼正在宋琼通报的马匪,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把手里的包袱发在桌上。一晚上什么也没干,就听马匪审问。不过钱一茜既然来找宋琼,她自然想听上一听。
“见微妹子,钱老板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万一她质问我为何扣下她的人……”宋琼为难的直蹙眉,有些后悔刚才下重了手。到时候他答不上来,多尴尬。
白晚衫已经困顿的哈欠连连,听到宋琼的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靠着椅背昏昏欲睡。一旁的马匪实在看不下去,将白晚衫引到去隔壁厢房,让白晚衫安心补觉了。
目送着白晚衫离开的厉见微,抬头看向宋琼,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我们一起见她。若是她为难你,我便替你挡下来。让人把钱老板带上来吧。”
“哈哈,这个法子好。来人,准备些上好的酒菜,把钱老板请过来。”宋琼听到厉见微的保证,提起的心便放了下来,眉开眼笑的大手一挥道。
如今他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