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火枪的射程不仅达到了两百五十步,远远超过了正常鸟铳的最远射程,铅弹还能震掉桂王世子的青铜古剑,甚至是震裂了虎口。
朱聿鐭看着桂王世子不停滴答鲜血的手掌,眯起了眼睛,根据一般火枪的威力推算,这种火枪的射程最少达到了三百五十步,甚至是四百步。
射程都块一里了,这还是鸟铳吗,分明就是火炮了!
朱聿鐭望向大雨里的二楼,心里冒出了一丝贪婪,很渴望得到这种鸟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
宗藩世子们心思各异的胡思乱想了一盏茶功夫,福王世子踩着极速流淌的雨水水流,撑着油纸伞走了过去。
福王世子看着躲在绸缎轿子后面的宗藩世子们,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观望,心里好笑,脸上却是呵斥:“赶紧出来,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工业伯说了允许你们进入工人会馆,整理好衣冠跟本世子过去。”
工人会馆建筑形制很像福建土楼。
会馆整体为圆形,厢房围成一圈,中间是一块占地很大园地。
园地有一处坐北朝南的戏台,但不是用来唱戏,是朱舜平时给工厂主讲话的地方。
河对岸的白府已经成了朱舜的别业,时不时的回去住上几天,就当是修养心情了。
这一次过来的宗藩世子有四百多人,园地刚好可以坐下,宗藩世子按照地位的高低依次坐在了黄花梨官帽椅上。
旁边的雕纹茶几上,放着一些果脯茶水。
朱舜站在楼上,静静俯瞰一楼的情况,等着这些锦衣玉带的宗藩世子们坐好,朝着楼下走去。
“哒——哒——哒——”
宗藩世子们听到右前方的木楼梯有声音,望了过去,一位年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清年轻人的长相,心里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好一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哥。
只是这名年轻人身上没有半点公子哥的轻浮,反倒是有点像站在窗前练字的大儒,身上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子平心静气。
有了刚才的先声夺人,又瞧见朱舜这么的气度不凡,再也没有一位宗藩世子敢轻视这位年纪轻轻的工业伯了。
福王世子三人听到身后嘈杂的议论声没了,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宗藩世子们竟然老实巴交的坐在黄花梨官帽椅上,比私塾里的孩子还要乖巧。
福王世子忍不住笑了,看来他和朱哥商讨的计策成功了,成功压服了这群天潢贵胄。
桂王世子和朱聿鐭却是对朱舜更加好奇了,不停的打量朱舜,瞧瞧这位工业伯是多么的三头六臂。
可就在桂王世子和朱聿鐭听到工业伯说的第一句话,没有心情好奇了,瞬间瞪大了眼睛。
其余宗藩世子们更是不堪,不仅瞪大了眼睛,还满脸的错愕。
朱舜走上戏台,看着密密麻麻的宗藩世子们,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你们可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