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个化字,让宋应星这位温文尔雅的名士,都感到了一股不寒而栗。
工业化,朱舜这是要做董仲舒,要罢黜了儒家学说,让工业成为大明唯一的道统。
不寒而栗的宋应星,突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对抗儒家学说的恐惧,也有一种改天换地的激奋。
宋应星站起来摆正了衣冠,长长的作揖:“先生的先烈行为,应当受到我的一拜。”
朱舜听到先烈两个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想了想,这句话还真的是在理。
先驱往往都成为了先烈,达尔文,伽利略,这些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都是例子。
毕竟先驱们远超一个时代的眼光,很难被当时的人所接受。
朱舜突然觉的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先烈,只是有些可惜了两个世界级的天才。
谁知,宋应星却是郑重的握住了朱舜的手臂:“以后犬子就交给先生了。”
宋应星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了这里,走到门口的时候,站在寒风里说了一句话。
“就让宋士慧宋士意跟着先生,名垂青史吧。”
这句话,却让寒风变的炽热了许多。
过了很久。
朱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看着拎着一壶茶走过来的三叔:“喝什么茶,三叔今天咱喝酒。”
今天,是朱舜踏在大明的土地上以来,喝的最畅快的一次,也是醉的最彻底的一次。
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