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还好吗？”电话那头的男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磁性。
只是今晚，磁性中还带着些沙哑和疲倦。
“君君很好。”佣人说道。
在佣人刚照顾君君的时候，曾经称呼君君为“小少爷”，可费行帆并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他让佣人改口直呼君君的小名。
这叫久了，佣人也顺口了。
“嗯。”费行帆道。
这句“嗯”后就没有声音了。
佣人等了半响还没有等到费行帆说话就不由问道：“先生，还有事吗？”
“他现在在做什么？”费行帆这才开了口。
佣人犹豫了一下。
还不等佣人说话，费行帆忽然道：“你让我听听君君的声音。”
……
一分钟后，费行帆的手机里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含糊不清。
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听了许久，费行帆忽然闭上了双眸。
“就这样吧。”费行帆说道：“好好照顾君君。”
“是，先生。”佣人道。
费行帆睁开了眼，眼里是一片痛苦。
这一刻，他心如同刀绞。
这一生，他没有后悔做任何事情，除了君君。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用余生的性命，去换回时间的倒流。
这样君君就不会出生。
就在痛苦几乎要淹没了费行帆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费行帆调整了情绪：“娜娜。”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女声：“费哥，最近还好吗？”
“嗯。”
“费哥，今天我们又聚会了，都在念叨着你，说你好久没有和大家聚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抽时间和大家聚下吧，大家都很想你。”
“下次吧。”
电话那头，卢娜娜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
每次都是下次。
费哥是不想再出来了。
她不由说道：“费哥，你还是因为君君的事情伤心吗？都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走出来了，你还有自己的人生，你，”
“我早走出来了。”费行帆打断了卢娜娜：“费氏公司运转得很好，我也很好。”
卢娜娜不语。
费氏集团是很好，费行帆看起来也很好。
可卢娜娜知道，还是有哪里变了。
费哥原来是个很爱热闹的人，人脉很广。
原来这一大帮朋友聚会，费哥是一定会参加的，可自从君君……
“费哥，下次聚会一定要来。”卢娜娜说了最后一句：“大家真得特别念着有你在的日子。”
……
翌日很快来到。
费行帆陪着费老爷子吃早餐。
吃到一半的时候，费老爷子忽然说道：“行帆，明年君君就要读小学了，将他接到这里读小学，外国的教育不行，太松散了，当年你就是在外国读得书，结果养成了散漫的个性，毕业后不是想着怎么接任公司，倒是想要云游全球了，这证明啊国外的教育还是失败的！”
费行帆：“……”
他道：“我认为君君在那边读书就很好。”
“不行。”费老爷子提出了反对：“还是到中国来，我也想让我孙子陪伴在我身边。”
费行帆呼吸停了一下，随即才道：“你要求的话，那么我明年就送他过来。”
费老爷子笑了。
他说道：“这才对，不过行帆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做父亲的，人家做父亲的都是希望让孩子陪伴在身边，你倒好，将孩子送到国外去，而且平时也不和孩子通通话视视频。”
说到这里费老爷子责怪看了费行帆一眼：“我昨晚和君君视频了，君君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说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即使不在身边，你也应该让孩子每天能够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的！”
费行帆的心，像是被钝器狠狠一砸。
但他面上还是很正常：“老爷子，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
南城大学。
张天晴和夏蓉恍恍不安。
因为昨天张子华他们一伙人被抓去了警局，她们怕牵连了自己，到时候前程尽毁了！
也是她们没有经验。
只想着巴结林乐，根本没有想到那么长远！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警察都参与进来，她们怎么也不敢那么大胆子啊！
林乐见张天晴和夏蓉这幅孬种样就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