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华您是从何处领来?可有人指示?是我父亲吗?”
翁笠摆了摆手,“令枫,很少见你这么急躁。不过事情跟你想得不差,你只不过是想要个确切的答复,不是吗?但是有一点,你猜错了。授意的并非你父亲,而是你母亲。”
“……”
“你母亲知道后,悄悄写了封信托人辗转交给我。若是骨肉流落,一个母亲怎都会不舍。还不把他交给我这个已经远离朝廷的教书夫子。”
“我父亲他,把淇华送走。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我母亲当时要隐姓埋名去乡下,还要假死?”
“我便不知道了。那个时候,已不在朝中。远离各种是非,三公主当年突然离世。我也是很不可置信,后来却收到她的信。而且字迹如假包换,是您母亲亲笔写的。”
……
赵渚和淇华等了许久,两人才中房中出来。“老师,学生就先告辞。”
“好。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都上了马车,赵渚问道,“方才都问了些什么?”
“没事。只是问了些文章罢了。”
“骗谁呢!这些民间世俗文章有你看不明白的!”
“梧桐!”
白风瞪了一眼,他乖乖坐回到了车前驾着马车。
眼下的事情还真有些麻烦,“改道去皇宫。”
“现在?这个时辰是不是快落闸了。”赵渚还是将马车调了一个方向,“驾。”
宫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间,公主才进宫,拉下一半的闸门停在了空中,让马车进入皇城。
“皇上,公主来了。”
停下笔,“风儿怎么这个时间还进宫?让御膳房多备晚膳。”
“是。”
白风将淇华交给赵渚,“别乱跑了。就在清和宫里转转。刘公公,准备点心,今天带了个孩子。”
“风儿,你怎么来了?”
她左右看了尚在的宫人,“你们都退下吧。”
她走到书桌边,拿起方才文帝练的书法,“皇舅舅,还有一枚黑令,已经不在您这了吧。”
“风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与否。”
“是。其实早就不在我这了。五年前,纪相有功,朕将自己的那枚给了他。之后是你父亲手中的那枚又还给了朕。”
白风轻轻一笑,“皇舅舅,纪相有功,你赏给他;若是有过,你敢砍了他吗?”
“风儿!纪相是当朝一品宰相,朕尚未登机之前就是尚书郎!你说的话,可要再掂量。”
“风儿一直都是看得明白。”
白风放下书法,又在他的“大义”两字之后再加了两字“大理”!
“风儿自小便是你们送去的大辽。从小时候开始,我对陈其实就没了感情。看得会比大家更清楚一些罢了。皇舅舅,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们要的,不就一个这样的人吗?”
大理……
这两个字,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帝,这两个字他也摸索了一辈子都得不出要领。
他当真不是一个好皇帝,看得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来得透彻。津琮真是给陈国生了一个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