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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陈国为文帝大办一场丧仪。文帝在位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世人都道这位皇上只会卖国求荣,但是他的后余生里,正因为多了一位太子殿下,这些功过自相抵损。
灵柩从清和殿一路被抬了出来。
百官相继跪在地上为其送行,文帝的时代这就代表着结束了。
可就在此时,皇室之中站出了一人,陈铖幽!
“等下!”他的声音贯穿清和大殿,“为何如此国事,太子不出席!于忠于义何在!”
陈铖怜说道,“放肆。”
“二哥。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太子殿下从皇上驾崩至今一直没露过面,加上她府上还有一个对先皇后大不敬的赵淇华。二哥,若是太子没有心,怎么能放纵义弟去做这样的事!”
文武百官之中,开始有细言碎语,更多都是认同陈铖怜所说的事。
“所以,以我之见,这个太子其心不尊。不如另推新君!”
“且慢!”
百官听得是赵淇华的声音响起,他就站在龙道之中,手中拿着就是那方诏书。“是另推新君的人,才是心怀不轨吧!”
众人见他手举诏书,似是不知何人是真何人是假。见赵淇华说道,“先帝有诏,还不下跪!”
“你手上是真是假,我们又怎知!”
大内总管接过赵淇华手中的诏书,细看一眼,“三殿下,这份诏书是真的。”
“有劳总管宣一下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子娍宁,为孝有道,为苍生有德。朕在为无功,为有其子屡其功。镇南方,收失地,征北陆。朕百年之后,娍宁继位。”
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是正常不过的事。为何文帝还要特地留下一封诏书公文下来?
陈铖怜这才放下心,原来真有留诏,可是这位新皇?
陈铖幽开始说出了铖怜的担忧,道“新君何在?怕不是不敢接下这陈国,逃了吧!但是赵淇华,对先皇后不尊,可是有目共睹的铁证,来人,拿下!”
禁卫军不敢轻举妄动。
却连陈铖怜和赵淇华都想不到的是,陈铖幽手上居然有块黑令!“怎么,赵沅将军,还不将人拿下!”
禁卫军这才看一眼赵沅,说道,“三殿下!”
“赵沅将军,你难道没见过这东西?”
他内心纠结许久,方才说道“拿下!”
“我倒是看看,谁人敢动赵淇华。”
这里谁人没听过这声音,从宫门外,被禁卫军护送而进的,着一身的孝服,头扎白花,右手上执着一把短匕。“方才是谁要说拿下赵淇华?”
这是已有一月有余不见的太子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秋同享!”百官齐鸣。芙后都站了出来,这白风一月不见,似乎更是换了一种气势。
她跪在了百丈之外的龙道之上,“儿臣不孝,来不及见皇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