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得问先帝了。”白风轻轻说,“但是都到了这一步,怜殿下,应该听说我已经失忆,我对陈国只留下了从心底里的一种守护。但若是要让我当这陈国的皇上,我还真是没有兴趣。”
“这一点,娍宁倒是和之前一样。其实对皇位都是无欲无求。是有是无都是一样的。”铖怜笑着,推了一杯白茶给她,“等下,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记得陈国的事。”
白风说道,“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但承之说的那件事,我倒是认同你说的。并且,我也同时想到了另一个人,不知娍宁所想,是否与我想同。”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那怜殿下,这件事请帮我留意。”
赵渚不久就进来,“淇华也来了。”
“姐姐,怜大哥。你们都在。”
白风对淇华的态度,真是比所有人都要再温柔许多,“早上礼部的事都听说了。”
他咳嗽一声,说“姐姐,如你所想,他们果真是不想让你登基,百般推辞借说。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姬先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见何杨柳今天的反应,似乎工部并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工部?”陈铖怜想了想,“对,近几年工部在朝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动作。就是在新席安城设计图纸开始。”
淇华点头说道,“没错,其实若是朝中没什么事,他们有时直接大多都是以告病为由,不来上朝。”
“我想起一件事。”白风喝过茶,“梧桐,你也进来。”
赵渚也跟着进来坐着,就留着梁双儿一人在外面守着,“怎么了?”
“我想起你之前提起过白侯爷,他之前有一位旧部叫作何杨帆。应当是十五年前的三省之一的,也是现在的工部何杨柳的堂兄。对不对?”
他点头,“是,何杨帆虽说已经不任三省,倒也还在朝中挺有威望。等等,殿下你的意思是……工部之所以不搅这混水,是因为何杨帆在其中也起了作用?”
“再想想。”
“是侯爷!”赵淇华想到,“等等,先帝留诏书是在姐姐失踪后的第二年,其中留诏书有一部份提到了侯爷。时年,当时的工部已经断断续续已经不怎么上朝。加上承之昨天带回来的消息,黑市中存在的一个买主,虽然还没有真正发新的消息,但是确实有一个买主叫作白津琮!”
白风点了点头,“你们想想,白津琮已经死了这么久。之前跟随他的老人,大多其实已经不在朝中,就算是在,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而一个还乡之人,为何还要管这朝堂之事?”
赵渚接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其实真正在背后周旋的人,是师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他一早没死,为何不出现?”
“这,你到时候当面问他不就知道了!”白风笑着,对淇华说道,“期待吗?”
原以为赵淇华会点头,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白风,“不会。世上我认为的亲人,只有姐姐。这位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天的父子情,但姐姐就不同了。就算之前姐姐并不知道我是弟弟,但是从最早的时候,就待我最好。”
世上有这样的弟弟,真的足矣。白风又听赵渚说道,“我也是。不论敌人或对手是谁,我对殿下,至死不渝。”
淇华的心噔了一下,看着师父,他们的感情其实一直都更像是主仆,但他却不这么认为,超过了一种情亲。
一旁的陈铖怜苦笑摇了摇头,现在好像他在这里是多余的,“我说,刚才你们说到了侯爷还活着,这件事,可能吗?在天下人面前,伪造一个人过世……是为了什么?”
“为了方便暗地里做事,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