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就算以前是禁卫军的赵渚也没来过几回。“你确定是这里?”
赵渚看着这清冷的宫殿,蜘蛛网和落叶都布满其中,夜视极好的他说道,“那墙上!”墙上里嵌着,石头?“这算是打斗的痕迹?”
“还能让淇华吃瘪?”姬若寒看着这石子入墙的力道,想起了一人,“这个殿里看看。”
赵渚上前,站在门外,正准备推开门,手也放在了门把上。地上有灰,但显着脚印,脚印大小同淇华差不多大,但没有再更进去。他想了一下,还是推开门。“来人!快传太医,去请余大夫!”
姬若寒还不知道什么事,进来瞧一眼,淇华倒在了血泊中,腹上的血还不在断地涌出来,他嘴里似乎是说着什么,但却听不出来。
赵渚上前,扯下了自己衣袍的内衫,用手堵着伤口,“你这……撑着点。”
“师,师,师父,明日,不能,不能登基……”
赵淇华的血手死死拉着赵渚的袖子,一身蓝色的铠甲,染上了血红的花朵。“不能登基是什么意思,淇华!淇华!”
“别,别,告诉,姐……姐。”
说完,赵淇华直接在赵渚的怀里晕了过去,赵渚的手还堵着伤口,“快点!太医怎么还没来!姬大人,你在看什么?”
就听姬若寒在门后,看着门后的地上有些石子落下的痕迹,他寻着两个方向,一个是赵淇华打进来的窗户,另一边就是发现嵌石子的墙里。准备拿着石子试下力道,又听见赵渚说,“不好,好像淇华毒发……”
……
第二日,登基大典并没有因为赵淇华所说而终止。
日初之始,礼部已经命好了人,到公主殿里为白风更换龙袍。一夜,梁双儿都不见赵渚师徒有回来过,听暗队的回报,赵渚带着赵淇华回了太子府里,淇华身受重伤。且告诉了梁双儿,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白风。
梁双儿为了能近身保护白风,此时也换上了女官的衣服。能跟着白风一路行登基大典,就是近身的女官。
龙袍整整穿了近有两个时辰,听见天师府也派来了小道童,“殿下,吉时将至。请移步祈天坛。”
“带路。”
他们仍着白风出了公主殿,白风每一步都不回首,但是肩上的重担不由觉得重上许多。直到真正离开了太子殿,白风问道,“梧桐和淇华人呢?”
梁双儿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有事先离开了。殿下别担心。”
白风没放在心上,跟着宫人一步一步挪至了祈天坛。那布好的通天步道,由着两旁锦绣的牡丹花铺到了坛中央。
此时,坛上站着两人,一位白风认出来了,一身星袍的姬若寒,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身白衣的男子,眉目清秀,面如春风,第一眼还似乎觉得有似淇华的长相。
梁双儿惊呼一小声道,“侯爷!”
百官中最早都听见唏嘘的声音,白风一行人先总觉得是在说着白风的威仪,原来并不是,比起这位女帝,坛中的白衣男子更加是他们聚焦的重点!
白风离着梁双儿这么近,不可能没有听到方才她所说的话。
她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白,津,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