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郭画的地图交给了殷豪。
殷豪接了画,又说道,“之前我们追踪的人,昨夜又有了行踪,正是赵将军所指这里附近。”
那些人,果然是要来找药的!余郭曾说自己离开帐篷的时候,帐里曾被人翻动过,找不到东西定然是要去之前余郭住的地方。
“你们要在他们之前找到独莲草。”
“是。”
回到义诊所,赵渚开始若无其事帮着余郭照顾伤患。离开白风一天,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多,赵渚此刻想回千机城,但是欣天城感觉总会发生些什么,揣着这样的矛盾心情。
“渚子,渚子,住手。”这才反应过来余郭说的话,手上的火石压在伤患的背上,已经红得发黑,烫得晕了过去!
“……”
“渚子,你发生什么呆!”
余郭看了看,还好只是比较轻的烫伤,上了点薄荷叶,“渚子,你心不在焉,就先出走走。”
“没事没事。”
“这些可是伤患,不是让你练习的针灸木人。”余郭看来是有些生气,赵渚才出了帐篷外,看了看这片地上的难民。
他才摇了摇头,别人可是离家失所,他父母安在,国家安家,自己不安什么呢?
不安的,好像心上的是青衣少年。
余郭很少这样真正的发火,触到了余郭的底线,赵渚走到河流边上,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谁!”
赵渚侧过身,躲过暗器的偷袭,“出来。”
溪流旁就是一片沙石地,再远就是树林,另一边不到百米就是难民所。暗器是从身后的树林中打出来,赵渚的瞳色睁着血红,他特有的视力向深处看去。
找到了!
腰间的软剑取下,冲进了树林间。
偷袭的人也没想到居然能找过来,从树上跳下,往深处跑去。
万万没想到,赵渚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到自己。他也拔出了剑,“你是谁。”
只见不应声,赵渚手上的软剑发出剑鸣,像蛇一般抖动两下,瞬间就变成一把铁剑,两把剑碰撞的刺耳声赵渚早已习惯,档开,赵渚一脚踢了过去。
力道、速度、手法赵渚招招至上。
两个来回内,赵渚的剑已经立在对方的脖子上,“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与你何干。”
只见他撞上赵渚的脸,抹上一刀。
赵渚的血瞳宛若死神,甩下刀上的血迹,“死侍吗?”
在他身上搜着有没有信件,但毫无收获。
赵渚收起软剑,回到义诊所中。
……
这两日白风过得很是自在,除了看书便是下棋,还让妃光和梁双儿一起过招。
铖怜昨日去参加商会,千机城里的商人与朝廷达到一致,凡是有所贡献的商人,三月内税赋减半。正如白风一开始所设想。
铖怜回来,却问道,“取良人无非就是想让芙国大乱一场,明明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为何会答应这些商贾们的要求?”
“不过就算朝廷不答应,这些商贾也是会施粥。”
铖怜说道,“难道就是怕这些难民进城。”
“是。”
“芙国当下,柱台还是站在百姓这边。由于不论是哪一种,对于取良国而言,没有利也没有弊,所以他们不会有所行动。”
赵怜说道,“既然无利无弊,若我是取良,那我便让朝廷做个恶人,不给商贾这些优惠,不是更好?落个骂名。”
“……’铖怜说得有理,白风难道是最近过得太安逸,想事情都太理所当然。
换一个角度,不是取良人不那么做,而是没办法这么做。
铖怜也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取良人到目前为止也是有局限,并非能完全控制芙王室。”
“表哥觉得,是什么让取良束手束脚?”
摇了摇头,“不知道。娍宁觉得是什么?”
白风也摇了摇头,“表哥,不如下一棋如何。”
“……”铖怜笑道,“娍宁的棋艺了得,表哥不是自取其辱。”
“我们这么想也是不能改变什么。”
“原来如此,那表哥就献丑了。”
两人在酒楼内直接摆出了棋,安顺招呼着客人,若是有客人要结账,安顺还是问向下棋的二人。
“这桌也要结账。”
两人脱口而出。
“六钱。”
“六钱。”
这倒成了这间酒楼另一间神奇的事,其他桌见了两人完全没有看那桌上的酒菜,另一桌也说道,“我们这桌也要结账。”
又是同时说道。
“七钱五文”
“七钱五文”
接下来又是一桌接一桌地叫着,两人连眼都不抬起来。完全不把外面的人放在眼中,只有桌上的棋盘。
只到淇华和黄少泉放了学,他们两人还在下,淇华自然兴奋地看着两人下,两人落子下子的手速时不时还会加快速度。
却又听见旁边的桌子叫道,“这桌结账。”
只听两人同时说道。
“八钱三文。”
“八钱三文。”
“……”
这可是狠狠地打击了淇华的自信,黄少泉早已惊讶地下巴差点掉下来,“好,好强。”
“这桌结账。”
“七钱九文。”
“七钱九文。”
“……”
淇华看着两人下子的速度非但没有因为被客人吵到分毫,棋盘上的你争我夺还在继续。
“安顺,他们两人到底下了多久。”
安顺叹了口气,“从中午开始,连饭也不吃,真担心老板和掌柜的身体。”
不得有三个时辰!
淇华心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白风的差距有多大。不看两人的结果,黄少泉看到淇华起身,“哎赵淇华,你不看你哥哥下棋啦?!”
“你去哪儿等等我。”
黄少泉跟在淇华身后,“慢儿点,赵淇华别不理我呀。”
“我去看书。”
“……”
黄少泉心道,这一家,嗯……好像都不太正常。
铖独和敬浩也从城南回来,铖独也许久没见铖怜下棋,坐在二人身边,正好开口。
“这桌要结账。”
“九钱一文。”
“九钱一文。”
铖独,敬浩“……”
两人看了一眼,“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
两人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