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比别人多了一步:得到她的心!所以大不一样。
郭尚北抱着小东瓜离开后,空气中的暧昧让人有点不自在。
在情爱这件事情上,陈一鸣有种诡异的阵地意识。
比如,在他第一次留宿之后,就牢牢地守住了留宿权的阵地。
又比如今天,他攻下了小东瓜的认可,又得到了郭尚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还有郭楠本人的心意相通,这些他都准备牢牢地守住。
所以,感受到不自在的陈一鸣,不但没有退意,反而就着拦腰搂抱的姿势,一手稳着郭楠的腰,一手猛地将她的肩翻转了九十度,压向了沙发扶手,让她半躺着,而他则单腿半跪,伏在她身体上方。
郭楠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着要坐起来,看到他眼神里的意图后,又平和而纵容地顺势躺下了。
不过,陈一鸣暂时没打算做什么太坏的事,只有稳着腰的手无意识地在腰间作乱。
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替她把刚刚甩到脸上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视线停在了她的嘴唇上,她的山根偏长,唇瓣上薄下厚,不笑的时候也自然的微翘,唇角尖细又精致,像新月的两个尖角。
他在她卸了妆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耳语般地说:
“楠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家留宿吗?”
郭楠想到那时候,忍不住笑了:“记得啊,你那天改论改得都水漫江城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导师太严格,本以为周六写完写最后一章就能解放了,谁知被你训了一顿,周日又奋战了一天。你当时是怎么训我的,还记得吗?”
那次,陈一鸣写完论文之后太激动了,一场耗时小半年的攻坚战,终于胜利了!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着窗外的布西湖大喊:“终于写完了!”
郭楠听了,边安抚被他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的小东瓜,边见惯不怪地问他:“写完了?格式调好了吗?错别字看过了吗?”
可能是大功告成之后有点飘,也可能是小半年来,每个周末的共处一室,让他在郭楠面前格外放松,他不在意地说:“让处里的两个实习生帮我看着调调就行了,一个大三,一个研二,正好都练练手。”
那时候他还是只是副处长,不过,让实习生干这么点活儿,也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郭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当然记得,那可是我自己说过的话!”然后,她挑衅地反问:“那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想考我?那你出的题也太简单了些。”陈一鸣骄傲地说,“你当时的语气非常严厉:你都已经排除万难,自己走了99.9步了,为什么非要在最后的0.1步上给自己制造一个污点!”
“你当时被我吓住了吧!”
他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她的唇珠,又按了按,颇为无奈地说:“可不是,我当时心想,不就是改个格式吗?有那么严重?”
他接着说:“不过,你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无比地羞愧难当,同时又很警醒,你说:
‘实习生是你的私人助理吗?调格式繁琐又耗时,就连找学校的打印店调都是明码标价,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支使他们免费干私活?
你要实在懒得调,可以出点钱,找打印店的人帮你。不过,就算这样,你可能也要在旁边守着,跟他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要求,更不用说还有极其难搞的引用格式,他们可能根本搞不定。
如果连嘴皮子都懒得动,那你最好估算一下,一点心都不用操的调格式服务是什么价位,然后照价支付给你处里的实习生。’”